“我?”季寒城反问。

    从他眼神里可看出一句话:有证据吗?

    若季寒城人在自己的办公室,他怎么摆姿态都不成问题,可他深入敌穴,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还敢给对方脸色,那就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他有十足的把握,来了,不会空手回。

    要么,他已经占据主动地位,至于是什么,旁人看不出。

    刘大龙粗鲁野蛮,但他好歹在夹缝中走到今天,身后一大群走犬,也不是办事不带脑子的人。

    渐渐地,他被危险气息支配,不敢再嚣张动粗。

    也顾不得叫医生给自己包扎,刘大龙坐回去,咬着牙,“季寒城,你搞什么把戏?你确定要蹚浑水?”

    季寒城叠起长腿,像极了在度假,只是风景实在难以入眼,“我还是那句话,刘老板跟我去江都,摆正姿态认个错,我保证你完完整整回来。”

    否则,今天的好戏,只唱了个开场。

    刘大龙气的一拍巴掌,想要再次给季寒城下杀令,但他脑子没那么笨,暂时分不清局势,还得忍,“季总话说的轻巧,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可我这面子往哪儿放?今天我要是跟你走,回头张三李四王麻子,谁都能在我脸上踩一脚,我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我一帮兄弟,还他娘的怎么管?”

    刘大龙想捍卫自己的江湖地位,就不能干砸招牌的事。

    哪怕对方是季寒城,他也不能丢那么大脸。

    季寒城一点不急,有耗不完的时间精力,跟他慢慢磨,“留着命,面子还能挣。”

    刘大龙气的胸闷。

    他横着在普城走,都没人敢说半个字,季寒城走进他老家门,还一口一句捏死他的暗示,实在膈应的他浑身难受。

    可是他那几个秘密派出去的兄弟,偏偏不明不白的被劫走。

    保不齐就是季寒城的手笔。

    他又不敢真把季寒城怎么样。

    想了想,刘大龙笑了,他怒呵一声,“还不他娘的过来,给季总换个椅子?没看见季总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