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曼早早起床,陪顾汉阳散步。

    出别墅,自西向东延伸一条林荫道,香樟树经年不落叶,阳光一招,新抽的绿雅交织在树叶间,新旧更替。

    顾汉阳双手背在身后,侧目看走在身边的外孙女,“这栋房子,是我亲自选的。当年四周只有一条林荫道,放眼看出去,视野开阔,能望见顾氏大楼。”

    沈曼顺着他目光的方向,顾氏大楼早已被一幢幢拔地而起的大厦遮盖,连楼顶都无迹可寻,只能猜测大致的方位。

    但傲然耸立在cbd区域的四季大厦,依然可以望见顶部,琉璃墙体折射出刺眼的银光。

    沈曼点头,“江都发展很快,尤其是这十年,南北开到了五环,据说城建局还在做新规划,三年内要扩到六环,再发展下去,能跟北京城媲美了。”

    顾汉阳点了点临街一片被推平的空地,“知道被谁拿走了吗?”

    沈曼下意识说,“季家?”

    顾汉阳先是一笑,两人走到空气边缘,他才说,“元华,这块地是周佑霆拿走的,还记得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吧?季南天为了得到这块地,给周佑霆使绊子,结果反而被他掐住了脖子。”

    沈曼拧住眉头,“看来,周佑霆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他身后是什么人呢?”

    外界都说,周佑霆白手起家,是当之无愧的楷模。

    可商界如此复杂,没有任何背景,如何能突出重围?

    顾汉阳道,“你和周佑霆,私交如何?”

    沈曼用目光发出问号,“你不知道?”

    外公的人脉和信息库,沈曼相信,江都在他眼里没什么秘密。

    顾汉阳笑道,“我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沈曼耷拉眼皮,似笑非笑,“没有其二。曾经我们是上下级,我在元华工作一段时间,但很快就结束了,周佑霆喜欢我,要说更远的,他曾经受过我爸的恩惠,这也是我出狱以后,他愿意帮我的原因。”

    顾汉阳有些意外,“就这些?”

    沈曼耸了下肩膀,“基本上吧,细枝末节你应该也不想听。”

    犹豫了片刻,顾汉阳道,“要么,寒城他不知情,要么,他怕影响你的情绪,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