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温热的汤碗,那种温度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口,他垂眸笑了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多谢阿瑶了。」

    这样轻微而意外的接触,使得常瑶笑着抿了抿唇。

    可到底不是儿nV情长的时候,她含笑的眼里很快又浮现忧sE,「不过,思嫒的平安符……为什麽会在他身上,他又为什麽会趁乱放到我身上呢?」

    「说起这个,」闻言,一旁的陆知行像是想起什麽,抬起头来,「你遇上的那个乞儿,会不会就是先前百空寺里的那个男孩?当初就是因为他,凌思嫒才失踪的啊。」

    「听你这麽一说,如果真的是他,那麽会不会是因为季纾在找思嫒的时候发现了什麽,被捉走思嫒的人发现了,所以才试图想要威胁他们,甚至……灭口?」

    常瑶顺着陆知行的思维,说出自己的推测,面sE渐渐苍白,越想越觉得心惊。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麽凌思思与季纾的处境只怕是……

    抬头看向其他的两人,面sE同样凝重,想来也是想到同一处去了。

    靳尹垂眸,手中的汤不知何时早已放凉,他有些心烦意乱,搁下了汤碗,缓缓开口:「如果真是这样,依照时安的X子,不可能至今仍未与我们联系。也许,是因为他们跳江之後,有可能被江水冲至某个角落,来不及与我们取得联系呢?」

    陆知行沉Y半晌,「这也是有可能……」

    是了。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

    在未有任何消息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可能,没有人能确定哪一种可能才是真实。

    可人心是最难掌握的阀门,但凡有了一丝猜疑,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便滔滔不绝地涌了进来,再难将息,忍不住往坏处想。

    几人皆沉着脸,没有人愿意开口打破眼前压抑的寂静。

    而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却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房内的几人看了一眼,出言打破一室的沉寂:「禀告太子、太子妃、衡yAn君,方才有消息指出,有人在街头看见了一个长得与太子妃形容颇为相似的乞儿……」

    「他现在何处?」

    「据底下回报,似乎往城东去了。」

    靳尹率先起身,「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宛如一粒碎石子击在平静幽深的湖面上,荡起阵阵涟漪,几人皆是心头一震,跟着站起身来,随池渊往外走。

    正yu跨出门槛之际,前些日子夜宴上的那名侍nV快步行来,面sE焦急,忙不迭唤道:「大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