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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尘星没什么精力去陪陆洲度过易感期,只发了消息给他:陆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易感期可能没法陪您了。

    陆洲并没有回他。

    这很正常,接着他又给照看孩子的保姆发了信息,叫他们和孩子最近先留在陆宅。

    谢尘星吃了退烧药,又在冰箱里找了面包和水,匆匆吃了几口但浑身乏力,躺到了床上。晚上的时候,他才堪堪有些力气,爬下楼给自己做煮了一碗简单的面条,配着些许小青菜。

    谢尘星挑着手中的面食时陆洲推门进来,他一时间有些愣怔,“陆先生?你回来了?是要……”他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

    陆洲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多言,“我来拿文件。”

    “好、好的。”谢尘星瞧着陆洲身形稳健,动作有力,雪松味道有些淡,想来是提前打了抑制剂,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谢尘星并没有多少食欲,所以吃的有些慢,他咽了几口青菜的功夫陆洲就已经找好东西出门了。

    用完晚饭,他又开始发热,距离上一次吃药已经过去八个多小时了。于是谢尘星翻开医药箱又吃了一次药,才趴到床上睡下。他迷迷瞪瞪的,期盼着一觉醒来能退了烧。

    午夜的时候,谢尘星热的难受,全身冒着虚汗,身上汗涔涔的,四肢虚软。他不知道几点,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离他太远。谢尘星估摸着应该是过了很久,从床头他没放回去的药盒里又拿出了几颗咽了下去。

    谢尘星重新把自己裹进被窝里。他全身通红,又觉得肚子疼,脑袋疼,牙齿哪哪都在疼。他身体肌肉酸软,牙齿痉挛着上下打着颤,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谢尘星难受的小声呜咽着。但这一切尚在忍受范围中。

    可没过多久他突然发觉腹部绞痛,疼痛越演越烈,似乎不疼死他就不罢休。一阵抽疼过后,谢尘星泪眼朦胧,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很久之后,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他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健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了他,淡淡的让他安心的气息盈满了鼻腔。

    “好疼……”谢尘星不知虚实真假,也不知道这个人真实存不存在,腹痛和委屈让他变得脆弱又委屈,他用满是泪痕的脸颊蹭衣服,发出细小的痛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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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洁净的墙壁处挂着浅色的窗帘,木质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淡雅的马蹄莲花朵,阳光透过素雅的床帘,落在病床上那张羸弱雪白的脸颊上。

    谢尘星睫毛颤了颤,缓缓张开了干涩红肿的眼睛。

    “醒了?”沉稳悦耳的音腔飘进了他的耳朵,他转头看向了床边的人。

    “陆……先生?”谢尘星躺在床上输液,一时间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