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方铭发现吴小溪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黑,睫毛长而卷,一张脸看不到半丝化妆的痕迹,却比那些浓妆淡抹的让人看着舒服多了。

    怎么说呢,就像她的名字,小溪。呃,不是工地旁边这种小溪,是那种大山里,仿佛来自云端,唱着叮叮咚咚,蜿蜒而下的小溪。

    能让人感觉像突然远离了尘嚣,清爽了起来。

    吴小溪父亲租的房子就在村里一个平房,不久就到了,一路上吴建军仍是由余方铭背着。a市北郊相对比较偏僻,所以租金也最便宜,可是就算这样,近年来的租金也从原来的两三百变成了五六百。所以,他们租的地方并不大,两房一厅一厨一卫。

    李安然快走了两步先开了门,余方铭背着吴建军进去将他放在了客厅的木沙发上。

    “叶总,我……”吴小溪有些犹豫,但她还是开口了,“家里只有一个浴室。你救了我父亲,又是客人,本来应该让你先洗的,不过我父亲……”

    “没事,我刚走了一路,出了些汗,让你父亲先洗吧,我歇会等汗干了才好洗。”余方铭打断了她。

    李安然连忙扶着吴建军走进洗手间。

    “那你坐一下,我去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暂时换一下。”

    吴小溪有些感激地望了余方铭一眼,她父母是教书人,重礼节,从来就是先敬客人,如果不是余方铭主动以出汗为由要后洗,母亲肯定不好意思将父亲先进浴室的。

    吴小溪从厨柜里拿了干净杯子给余方铭倒了杯热水,然后走进父母的房间翻着衣柜,找了套衣服给父亲,又找了好一会儿,总算找了套七成新的运动款式的夏装。现在虽然已经十月尾了,不过a市的十月还可以穿夏装。

    一会儿,吴建军和余方铭都洗好了。

    余方铭穿着吴建军的运动装,上身的t恤有点紧,胸前的两块肌肉线条很明显,裤子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七分裤穿在他身上成了五分裤。

    吴小溪也正将房间和桌椅重新擦洗干净了,招呼着余方铭坐。

    “不坐了,工地上的事还没处理完,我就先回去了。”余方铭道。

    “小溪,送送叶总。”李安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非亲非故的却帮了这么大的忙,还影响了人家的工地施工。

    余方铭这次没有拒绝,于是吴小溪送他到了路口。

    “那个一顿饭,你是当真的么?因为我并不是常住这里的,我平时在南区那边。”分开的时候,吴小溪问。

    吴小溪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要问清楚,因为如果要请,那她至少得知道到时怎么联系吧。

    余方铭抿嘴,回头又看了看吴小溪,突然,他觉得他又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