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痴汉表情未免太过明显,林灰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咬着豆浆吸管喝了一大口,又上下打量圈,说,“那我回去换衣服呗?咱俩这…真是够默契的。”

    他抿起嘴巴,挠挠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也没想到。”

    林灰安静看了看,明显匆忙打成的领结,尚且不习惯西服紧身的局促,她心中慢腾腾升起暖意,于是出声,“那要不你去换林彬的吧?穿这身…也挺热的。”

    钟安南犹豫片刻,说好。

    于是又出门,林彬已经不在家了,她给钟安南翻出件对林彬而言偏大的运动衫,还有条运动短裤。等钟安南换完出来,她正蹲在阳台花草前浇花,背对着光,阳光自身后打下,她眯着眼笑了下,“挺合身。”

    “林彬今天怎么不在家,好像没和我说去哪了?”她兀自回忆着,也没在意一边钟安南欲言又止的神色,等打理完花草,她放下水壶拍拍手,“那走吧?你想干什么?”

    钟安南捏着没过膝的短裤,觉得不大习惯,思考了会说,“姐姐陪我去买手机吧?之前的被我摔了好几次。”

    她挑眉,“好啊。”

    这次出门显得正常许多,林灰梦回女大学生装扮,装装嫩也简单,扎上马尾倒也青春活力,钟安南身姿挺拔,阳光大方,换了副无框眼镜,头发显得有些长,温顺的倒下,林灰在公交车上忍不住挠了一把,操啊可真舒服。

    他们并排坐在公交车后排,玻璃车窗打开,风在行驶中哗啦啦刮进来,她沉默的摸着钟安南的头发,真的很舒服,他的头发又软又黑,浓密干爽,摸起来实在很舒服,是撸猫狗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又觉得极其的熟悉。

    而那双眼睛从镜片后望过来时,她短暂的放弃了挣扎,沉溺在现有的舒适中。

    他带着难以察觉的委屈,“姐姐这么喜欢我的头发吗?”

    她理所当然点点头,“当然了。”

    他只好再次低下头颅,任人宰割,又忍不住摸了摸后颈,撒娇说,“姐姐,脖子酸。”

    她好笑的顺手摸了把他光溜溜的后颈,很白,一串漂亮的、凸出的颈椎,往下能摸到硬实的肩胛骨,还没摸完就被钟安南的手顺势抓住,他又抬起头,说,“姐姐,痒。”

    林灰真是好奇了,“怎么总喊我姐姐,之前不是喊林灰喊得挺带劲?”

    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像只狡黠的猫,凑近了,小声说,“因为我觉得‘姐姐‘很可爱。”

    林灰沉默片刻,指出他的小心思,“这就是传说中的情趣吗?”

    钟安南沉默了更长时间才说,“可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