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几日前我等三万精兵血吞紫元十万风旋军一只用了一夜!”达达月夷却是没有陈兵的自信,“一夜之间,够做几多噩梦的了!”

    他如此一说,周围之前还不怎么紧张的将领们顿时只感心中一凛,互看一眼之后便纷纷互相告辞,回到军营之后便立即召集亲信,开始准备撤军之事了。

    而此时在主营大帐之中。

    “松将军,您说为何诸营主将此刻皆不欲与您争辩而是听话的离去了呢?”达达润浩不解的问道。“我原以为至少叔父是要与将军争执到底的。”

    “他们是想要与我分道扬镳了!”松岩凯冷笑道,“他们明白继续与我争辩也只是浪费时间,我此时虽是不敢犯众怒,但是我若不言撤军,他们也绝对不敢强行逼我,所以便准备来一个先斩后奏,若是明日我的决定不合他们的意,他们便立即自行拔营,使得我措手不及,无法阻止他们离去,这样一来,我变成了孤军,若是继续留在紫元境内亦只是死路一条!”

    “什么?”达达润浩大惊,“那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若是将领不听主帅之令擅自行动,该当何罪?”松岩凯冷笑道,“他们低估了我在整个虎熙军,尤其是在他们九大营之中的影响力!呵呵,想将我的军队离我而去?明日只要他们一下达拔营的命令,便立即会被乱刀分尸变成无常之鬼!”

    “什么?”达达润浩惊讶道,“既然如此,那末将便放心了!末将告辞!”

    “等等!”松岩凯叫住他,“你今日就不要走了,便在这里住下吧!”

    “这······成何体统啊?”达达润浩没有想到松岩凯会如此说,不禁有些惊慌的说,“末将如何能与将军同帐而眠呢?”

    “今夜即将生变,既然如此我必不可能将你置于不保险的境地啊,”松岩凯笑容温和,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你切不可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

    “既如此,那便叨扰松将军了!”达达润浩无奈只得应允。

    本帅的虎熙军,即便是死,那也是本帅的军队,本帅不想让军队离开这里,那便是谁说都无济于事!若是真的不知好歹,那便叫你们一个个部都死!松岩凯恶狠狠的想着。

    但是松岩凯不知道,此时远远不止他一人不想让这支部队离开。比如说现在在阳宁城的城头之上,便就有这样一群人,不仅不想让他自认为是属于他的这支虎熙军离开,而且想让这支军队永远的留在这片土地上。

    阳宁城头之上,灯火通明,人影攒动。那些刚刚从生死线上面挣脱出来的守军们每个人又再一次副武装脚步匆匆的在城楼上下飞快的移动着,不过与前几天相比,他们的脸上已经不见了绝望之色,而只存有必胜之信念。

    “军王殿下,阳宁郡内所有七百九十五匹战马以及配备之善马上射。战之人已经部备齐,!”沈宏弈走上城楼,向着此时正在城楼之上遥望着远方的求缘一败说道,“只等殿下一声令下了!”

    “很好,沈将军,告诉弟兄们,今夜,孤将带他们一雪心中血泪之恨,让那些胆敢来犯我紫元疆界,烧杀他们家园骨肉的乾天逆贼们部一网打尽!让他们永远葬身在紫元的土地之上!”

    “是!殿下!”沈宏弈一鞠躬,刚想要退下,却又听到了军王的声音。

    “郡侯,还好吧?”

    沈宏弈一愣,随即便高兴道,“郡侯大人安好,经政后殿下妙手回春,现在已是无恙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