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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星剑见宫羽芊这样说,点了点头,他本就没指望宫羽芊会帮着自己,只要她不帮着程元方,那自己对她,也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想到这里,范星剑又恨得牙根痒痒,因为这件事情在范星剑看来简直是一出奇耻大辱,自己居然差一点栽在了程元方这个小辈的手中,如果不是程元方委托办事的家伙是个白痴,居然直接被自己撞上的话,这一车的雷火还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吗?想到这里,范星剑简直是又气又急,转身边招呼部下准备离开文宁书斋。

    而与此同时,阳宁郡。

    云梯架设好了,第一名乾天士兵攀爬上去,然后是第二名、第三名,很快的,云梯上便挂满了士兵,而当首先爬上云梯的那名士兵攀爬至云梯中上位置而云梯之上已经挂着几十名士兵的时候,噩梦却是迎头降临了。

    “准备,扔!”伴随着伍长们此起彼伏的号令之声,各个垛口处的士兵们将早已经准备就绪的滚石、圆木依着云梯滚落下去,云梯上最前排的士兵很快被击落,紧接着,便是连带着他身后以一云梯几十名士兵一起被一撸到底。

    一时之间,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数百名乾天士兵就这样被石块、滚木以及自己前面同伴的身体一同砸下云梯,被摔死、压死、以及被后续跟上的士兵活活的踩死。

    而在此刻,虎熙军主阵地的主帅观战台上。

    “该死的!”眼见战局依然没有进展,松岩凯对着身边的副将吼道,“飓锋连环炮呢?雷火炮呢?怎么不开火?”

    “将军,大军昼夜不停的攻城三日,雷火炮亦是从来没有熄过火,现在雷火弹已经告罄。”副将回答道,“至于飓锋连环炮,那本就是稀缺之物,之前用过一次之后同样是已然用尽,无法继续使用了。”

    “什么?这不可能!”松岩凯闻言大怒,喝道,“我虎熙军的雷火炮的炮弹储备足有二十万发,足可维持战事一月有余,怎么有可能三天之内就部打完呢?若真是部打出,将整个阳宁郡夷为平地也是够了,如何现在阳宁城墙竟依然坚挺,你简直是在信口雌黄!”

    “将军,您莫忘了,此战开始的急促!”现在的这名副将原本也是达达保擎的副将之一,与松岩凯平级的他原本心中就对松岩凯暂代虎熙军军政大权暗自不满,所以说话用词同样很不客气,“当初您突袭风旋军的时候,只领了三万人,根本没有携带攻城辎重,而后大军、粮草虽然集结完毕,但是五百门雷火炮却只运到了七十门,六十挺飓锋连环炮也只到了十五挺,雷火弹更是严重不足,当时下官曾经建议过应该暂缓开战,等到后续辎重到齐之后再说,但是被您回绝了。将军,当时您自恃十万大军围攻阳宁郡一定手到擒来,未等到攻城装备完善便仓促攻城,如今未曾收获预期的战果又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

    “你······”宋岩凯被那名根本不服自己的副将气的差点要立即拔剑将他斩了,不过他很快就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说道,“那负责进一步运送辎重的将官呢?我不是在大军集结完毕准备攻城的时候就安排他监督继续将雷火弹往前线运吗?为何这都三日了仍是不见他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兵跑上了观战台,对松岩凯禀报说,“将军,负责押运后续辎重以及雷火弹的达达浩润将军以及回到了大营之中!”

    “好!”松岩凯闻言大喜,“立即让他将运回的雷火弹分发下去,让雷火炮手即刻开火!”

    “这个······”那名前来禀报的士兵却没有立即执行松岩凯的命令,而是继续向他报告道,“达达将军让您现在立即去中军大帐,他有紧急事情要向您汇报!”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眼下的攻城战事的?”松岩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让他先将雷火弹分发下去,有什么事情带我们攻入阳宁郡再说!”

    “可是,将军,”那名士兵犹豫了一下,自知自己是逃避主帅的这一番盛怒了,却也不敢真的有所隐瞒,于是便据实汇报道,“达达将军,并未将雷火弹运至啊,除了三辆大车之外,几乎是空手而回的呀!”

    “你说什么?!”那名士兵话音刚落,松岩凯就一把将他揪着衣领提了起来,眼中冒火的吼道,“你说他没有将雷火弹运过来?!”

    那名士兵终究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虽然被揪了起来,但是依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恭谦,不显一丝惊惶之色,“具体情况小的也是实在不知啊,将军,将军绕过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