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木纸鸢真的很想让自己的父母把白云清给逐出自己家,免得到时候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做出对自己父母不利的事情。

    但现在的她着实没什么借口,毕竟这一世白云清还没动手,在木家夫妇来现在的白云清也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木纸鸢根本找不到什么借口将她赶走,所以就只能看着白云清这个贱人在自己眼前晃荡却无计可施。

    “想什么呢?”步生寒从木纸鸢一踏进木家大门就看到她原本因为可以回家看望爹娘所以十分兴奋的模样,瞬间变成了现在这副不温不冷好似一块木板的表情,所以不禁心生好奇,这木家到底有什么能让他的王妃瞬间掌握变脸的真谛,练就一身好本事。

    “没什么,”木纸鸢垮着一张脸,看着从不远处走来迎接自己的白云清冷冷地说道,“就是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罢了。”

    步生寒闻言抬头望去,正好看到笑容满面的白云清冲着他们走来。

    “你说的不想见到的人,是指她?”

    步生寒看了看周围,除了白云清就只剩下一些仆人了,木纸鸢总不至于跟自家的仆人置气。所以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白云清这一个人可以让木纸鸢变成这个样子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木纸鸢没好气的说道,顺带还翻了个白眼,当着白云清的面儿,当真是毫不忌讳。

    “姐姐,得知你今日要回来,妹妹我可是一大早就开始梳洗打扮,就等着姐姐回来了。”白云清自然是看到了木纸鸢冲着自己翻的白眼,她心里虽然也不痛快,不过并没有当面表现出来,毕竟步生寒还在这里,她也不好发作,但她却是结结实实地在心里给木纸鸢记了一笔,就等着日后报复她了。

    “哦,那还真是难为妹妹了,下次我一定晌午过后再回来,免得到时候打扰了妹妹的清梦。”木纸鸢见了白云清肚子里就憋着一股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恨不得每一个字都刺到白云清的心头,刺得她难受。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姐姐嫁去了王府,往后能回来的时候就不多了,怎么能因为心疼我早起就这么委屈自己呢,这让妹妹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啊。”白云清并没有因为木纸鸢的几句话就被气到,软软几句又把话给还给了木纸鸢。

    木纸鸢闻言硬着语气说道:“你居然还会有过意不去的时候?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纸鸢,你怎么说话呢!刚出嫁没几天,怎么变得这么没规没矩的!”木夫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白云清刚到嗓子眼里的话,“云清昨日听闻你今日归宁回木家高兴的不行,一直问我需不需要到王府去接你。今天更是特意起了一个大早,饭都没吃就坐在大堂等你回来。”

    “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得说话这般难听?这不是辜负了云清的一番好意嘛!”

    木夫人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木纸鸢跟白云清之间的谈话,而木纸鸢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的那番话更是被她给听了去了,再配上白云清那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更是坐实了木纸鸢这是在没事找事儿,对木纸鸢的表现便稍微有了些不满。

    “娘,我没有。”木纸鸢走到木夫人面前着急要给自己辩解,一旁的白云清也站了出来替木纸鸢说话。

    “是啊义母,姐姐她没有针对我的意思,刚刚不过是我们两个之间闹着玩儿罢了。是吧,姐姐?”白云清说完转头冲木纸鸢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就好像她这是从木纸鸢这里受了委屈之后,怕她再找自己的麻烦,迫不得已才帮着她说话那样。

    这让木纸鸢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如果不是碍于木夫人在这里,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非得让这个白云清知道知道什么叫“无情催花小辣手”不可!

    “是啊,我们之间不过就是在闹着玩儿而已。娘,你就别多想了。”木纸鸢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了这句话,“真的,只是在闹着玩儿。”

    木夫人闻言看了看木纸鸢,又看了看白云清,虽然很明显这两个人不是在闹着玩儿,但今天这个日子,还当着步生寒的面儿,木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也就跟着装糊涂了,“既然你们两姐妹之间没有闹矛盾,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