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丹麦盟主哈夫根是否的确葬身大海,留里克可以确定,此人的政治生命已经终结。

    丹麦出现了权力真空,必有人站出来如秃鹫般攫取哈夫根留下的遗产。

    弗里斯兰伯爵霍里克?一个臣服法兰克的丹麦人?被驱逐的前丹麦盟主的侄子?此人在法兰克王国建立了一片实质上的“维京区”?

    也许他人听得此事会觉得离奇,但留里克可是知道不列颠的丹麦法区和法兰西的诺曼公爵领。

    他不是历史的见证者,根本就是历史的推动者。

    还有这片海域涌现的英豪们正在书写北海的英雄时代。

    不造船,这仗还怎么打?

    建设舰队的计划在留里克脑中酝酿,现在户外大风雪,在学习拉丁语之余,他已经盘算出舰队当有的初步阵容。

    而这,就好等待风雪停息后,自己亲自找到造船专家霍特拉,提交一个新的订单。

    几乎每一年,罗斯真正的入冬都始于一场暴风雪。

    今年,它有着小雪的开始,终究变成了一场雪灾。

    今年的确不比往年,松木堆叠成包裹整个罗斯堡的围墙,底部亦有沙石加固,铺设的硬化水泥让墙壁更加解释。

    它成了保障民众的绝佳屏障,进入围墙内的雪花少了,民众躲在温暖的木屋内,心理也得到慰藉。

    从小雪到暴雪,再到恢复安宁,这场雪持续两周有余。

    风雪涤荡了世界,人们钻出宅邸,在冬日阳光下呼气清朗而寒冷的空气,即刻开始操持手中的工具清理积雪。

    留里克高耸的宫殿,它成了冰雪世界中真正的冰之堡垒,站在第三层,他能眺望到已经冻结的大海,还有停下码头和沙石海滩那一排又一排困于坚冰的船舶。

    罗斯人的冬季生活开始了!

    和其他的维京部族普遍苟活于家中,如土拨鼠般熬过寒冬不同的是,这些年月罗斯人甚至在期待寒冬。

    冬季的确有着危险,但特别的需求催生出特别的经济利益。

    如果不是有利可图,谁会在冬季出来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