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报信的狮子城足轻似乎也很清楚的这个规定。手也伸进了怀中,似乎准备取出进城之信物。而这一切都是无言之中进行的,无论守城一方还是进城一方,显然都对进城的环节很是熟悉,甚至连多余的言语也没有了。

    突然,陡变发生。

    只见那个将手伸进怀中的足轻陡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包物件,单手用力一握,指缝之中洒出了一些白sè粉末,然后将手中物件同时撒向几个守城的足轻。距离最近的两个足轻首先中招,被打散了的粉末状物什直接打在他们两人的脸上。

    一些粉末散落到她们眼睛里。两人顿时感到眼睛一痛,赶紧双手掩眼。而另外两人由于距离较远,虽然同样是被白sè粉末所打中,但是却没有被打中头部。

    突变就在一瞬间发生。当两个没有被完全波及的守卫反应过来时,扮作送信足轻的两个偷袭者已经杀到。四人瞬间斗在了一起。而另外两个中招的守卫则是双手掩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此刻已经战力全无。

    而当异变发生的那一刹那,在山下的树林中也冲出了数十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往城门处直奔而来。

    “敌袭!”听到城门处的异常,无论负责开门的守卫还是城墙上的守卫都往这里看来,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正在大门处打斗的众人以及已经即将冲到城门处的那伙偷袭之人。

    “啊”一声惨叫,下面奋力抵抗的两个足轻守卫终于不敌突施偷袭的两人。纷纷惨死。这个时候,城门后几个守卫也杀了出来。向着两个偷袭者杀去。

    “愚蠢”不远处正在飞速靠近城门的政良看到这一幕后,暗道。若是他们现在这个时候拼死重新关闭城门,政良还真的要花一些功夫才能重新将城门打开。但是现在他们竟然冲出来了,那么就注定无法及时关闭城门了。有时候,成败就在于那么一个错误的决定。

    “杀”这个政良等人终于杀到了城门处。而由于接到了预jing,对方从城内也又再次冲出了数人,显然是在城门附近巡逻的守卫。

    粗略一看,对方起码也有七、八个人冲了出来,将城门给堵住了,城墙上的数个守卫也开始拉弓准备shè箭了。而政良这边三十多人也紧逼着他们。

    “别拖延。重政,组织人手将城上的弓箭手shè下来”政良大喝道。政良今天头戴一顶头盔,次头盔正是朱饮峰送给他的头盔;身穿一件简陋铠甲,由于原来的那件胴丸铠甲实在是有点笨重。不适应山地攀爬以及全速冲刺,所以政良就临时换了以竹子为主要原料简陋铠甲了。手上拿着的则是吉岗一文字。这把名刀此刻正流着鲜血。

    这些鲜血正是一开始双眼被偷袭的两个守卫的。这两个守卫在眼睛发痛下,开始胡乱挥舞武器,而且正好挡住了政良前进的去路,所以被政良三两下就解决了。

    “昌直。使用那些东西”政良连续下达命令道。

    吉田重政以及木下昌直立即依令行事。吉田重政郎立即组织了几个弓箭武士以及披风众向城墙上的守卫发起了攻击。人数暂时处于劣势的守卫立即被弓箭压制了下来。

    而木下昌直一边让人继续向城门处的守卫压迫进攻,尽可能地将那些挤压在一起。而同时,数个武士开始将身上绑着的一些竹筒解下来。

    这些竹筒里面装着的是从王海那里购置而来的明国火油。下午途径野高山时,政良让人到领主府邸的仓库处取来了这些火油。但是政良并没有回到府邸与众人道别。因为政良担心一看到众女后就心软,甚至打消了偷袭岸岳城这个风险极大的决定。

    离开时。政良让人向在野高山密林处训练火統队的安德尔火速赶往第一常备足轻番队驻地命令。本来政良是准备偷袭的时候使用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的火統队的,但是由于时间已经等不及了。政良只好让他们与后期赶到的第四番队的平佐政忠在第二天同时赶往岸岳城支援。若是政良此时打下了岸岳城,则是用来守卫城砦,若是还在强攻,那么他们就是破城的杀手锏了。

    而在正式发起攻击前,为了方便携带,政良临时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将几桶火油分别装到了竹筒之中,然后用茅草、泥沙以及从身上撕下来的布匹密封起来,最后用草绳帮了起来。

    木下昌直快速地让人将其中一部分竹筒打开,然后让人拿着这些竹筒趁着两军的时机,向对方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