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辛洁,“我上次就提醒过你,不要和文家那个少爷来往,你不仅不听还哄着母亲去交好文夫人,我说的话你已经听不进去了?”

    辛洁从卧室中央走到梳妆台前,指尖轻触台面,“姐姐,我和文柏只是同学,何况母亲和文伯母是在家长会上认识,交谈后感觉很合得来才有的后续来往。

    姐姐怎么能怪我呢?还说我哄骗母亲,姐姐这么说太过分了。”

    “哄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不管母亲怎么纵容你,但是你身为辛家人,就该知道,怎样是对辛家有利,怎样会有损我们的颜面。”

    辛冉从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直视妹妹的眼睛,辛洁慌乱掩饰自己的神色,低下头。

    轻声解释:“我怎么会想害辛家呢,咱们辛家做海外生意,最近总听母亲叹气,好像是最近形势有些紧张,怕不是公司出了问题,

    我虽然不懂公司的事,但是文家做航运这块起家,交好他们,我也是为了辛家的生意啊。”辛洁越说越有底气。

    侧身看向最近接手公司的姐姐,辛洁那点小心思,她这个在商场和老油条混久了的怎么可能看不透。

    “文家从现任当家人接手时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他们自身难保,拉上他们只能是拖辛家下水,你还真以为上了艘大船?

    文家老爷子一去,他们文家就真能靠着各种聚会拉拢关系,那些子女间的朋友之谊,一戳就破,何况是些在公司说不上话的,无足轻重。”

    辛洁被她一句无足轻重刺痛了神经,她最讨厌就是父亲的敷衍和母亲的抱怨。

    小事无足轻重,大事连她插话的地方都没有,文柏说得对,这个家里只有自己握住了“关窍”,才能有话语权。

    文柏在文家什么事他父母都会让他参与,他都说得上话,他带着她认识圈内平常没有交集的朋友,教她生意、公司上的大大小小的事,

    教她怎样找回属于她的东西,他。辛冉看她低着头绷紧的嘴角,顿感头疼。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本来公主游戏玩的好好的,突然开始关心起公司、生意上的事,辛家只需要一个接班人。

    要是小她十岁的妹妹也要参与进去,那以后最多也只能一辈子在她手底下做事,为公司打一辈子工,在公司里永远也越不过她。

    她从小就被父亲选定做下一任继承人,除了身份还有天分的原因,妹妹出生后不是没有教导过,但是种种尝试后表明她并不适合也不喜欢公司里的琐碎。

    “文柏这人是在一年前才从福利院找回来的,年前文家为堵住孙家四口人的嘴,被扯下了一块血肉才喂饱了他们。

    事情很明了,明眼人都知道,文柏这个人小小年纪不像他编出来的经历那么简单,他是被一家大型的福利院推给柏山福利院的。

    他也是被柏山里的人打了才会倒在西北贫民窟里,意外遇到了他的父母,一切都没有他说得幸运、运气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