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算事。也就是鱼堇堇她们的几句冷言冷语,再不济就是将军醉酒生气时候的发泄玩意儿。我都没当回事。”许苒筠神色淡淡。

    忽然发觉许苒筠比自己想得更强大。祁盏叹:“在这世间,谁不是在苦熬着呢?从生下来便是在熬着日子。穷人有穷的熬法,富的有富的苦难。”

    “若瓷,我也想问问你。”许苒筠望着祁盏道。祁盏点头:“姐姐想问什么,但问不妨。”

    “听闻,你在跟将军结为连理之前,在宫中有一个情郎?是一个质子?”

    祁盏笑道:“姐姐,我和将军不是连理。是,我是有一个心悦的哥哥。他是耀国来的质子。若没有将军的威逼,我跟他还会非常开心。我会嫁给一个我们胡言乱语社里的哥哥,他和嫂嫂会疼爱我,会帮着我和夏侯公子。虽然他长得是俊美偏偏,不如将军这般霸气英武,但我从小就喜欢他了。”她说着,面色有些难受。许苒筠连忙安慰,“不说了,不说了你跟你这个质子,原来都是真的不过没关系,你若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咱们或许也不会这么好呢。”

    “嗯。”祁盏点头。

    “殿下————”蝶月进来唤道。“老夫人在正明堂内摆了宴席,说是老家人来了,要殿下去喝上一杯。”

    许苒筠起身道:“你们殿下还是病着的呢,也不会喝酒。再说了,他们也不看看他们要请的是谁————”

    祁盏躺在床上,什么话也没说。

    蝶月道:“那奴婢去回了。”她刚去了不就,梅渡锦的贴身女使便自己进来了。

    “公主殿下,二夫人说了,既然是作为媳妇,就没有不招待的道理这样大家都难做。”

    许苒筠还欲说些什么,祁盏便支撑着起来,“我还是去吧。没事”见祁盏不想惹麻烦,许苒筠也只能道:“行吧,你是公主,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两人起床,梳洗更衣之后,祁盏被许苒筠扶着进了正明堂。

    进去才知,老家来的亲戚何止是一两个,满满地坐了好几桌。

    梅渡锦一脸不悦:“怎么来的这么慢?”

    “婆母,殿下患着病呢。”许苒筠回道。她不叫祁盏的字,就是想镇一镇这些人。

    祁盏福了福身子。

    在场无不惊叹祁盏惊为天人。祁盏也不搭理,直接跟着许苒筠落了座。

    几番吃饭言谈,梅渡锦对祁盏道:“曜灵,这里是你老家的表哥,还未成婚呢。”祁盏笑道:“嗯?婆母可有中意人选?”

    那被叫表哥的男子肥头粗糙,直勾勾盯着祁盏,“俺来的时候,看到了个小美人在操持下人做活,一打听竟是公主房中的。”他瞟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