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照壁后摆了一院子海棠。一簇簇都在瓷瓶里插着,成了一片花海。一眼望去让人惊喜不已。

    祁盏愣愣神,缓缓问道:“海棠花期早就过了,这是……怎么弄来的?”

    一棠侧目看美人错愕,甚比花娇俏。“殿下不走近瞧瞧?”

    走近几步,祁盏伸手轻触,惊讶发觉,这不是海棠花,竟都是剪成海棠花的白纸,后被绑在了花枝上。“一棠先生,这......”

    “这是阿胥命人在殿下回来之前加急做出来的。殿下受了一场苦,回来的时候,得得点甜吧。”一棠含笑看着祁盏。祁盏喃喃道:“是了,海棠无香,这正好可以以假乱真了。”立在院落中看了许久,风离胥等不及,才从正明堂出来,倚在门边看祁盏。

    转身一刹,祁盏正好看到风离胥。

    她缓缓走去,福了福身子。“多谢将军了。”

    风离胥手心渗汗,他故作镇定淡然。“哦。无事,你平安出来就好,我命蝶月备下了热水,你可沐浴,之后还让厨房烧了几道菜一道热汤,你多少进一些。”

    祁盏歪头,目露不解。

    这人何时转性了?如此心细温柔,倒不像他往日作风。

    “多谢将军。”

    祁盏又福了福身子,转身欲走。

    “你————你可喜欢?”风离胥没忍住,问了祁盏一句。“就是海棠......今日匆忙,我也没让人准备全乎了,还是有些粗糙……”

    祁盏转头望向他,似笑非笑道:“这假海棠真壮观,将军有心了。但本宫还是更喜欢真的。”

    她这一句话说的什么,风离胥没细听,他光顾着看她了。

    她又灵又娇,说绝色压过京城所有女子也不为过。

    回落霄洲之后,许苒筠和蝶月带人早早等候了,几人见面,不免得哭了一场。

    许苒筠手握祁盏的双手,“我真的是吓死了,一度以为皇上不会再饶过你们了......”祁盏安抚她:“不会的,我们既然敢去,就是知道父王定不会一辈子把我们关在那个地方的。”许苒筠点点头,“是了,是了......若瓷,你定是累极了吧,快去沐浴更衣吧。”

    祁盏笑道:“不急不急,我想看看梓粟。”

    说罢,穗儿便让人抱来了梓粟。梓粟还认得祁盏,被她抱着一直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