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其实将军的脾气是躁了些,要是多对他指手画脚,他生气了,倒是难办了。”祁盏委屈道:“想起当年,惹将军生气时......唉。每每午夜梦回,真是一身冷汗。”

    “那还是请浅墨姐姐自己去说罢。”钱挽禾笑道。

    张浅墨抬手饮完茶,茶盏空了。

    身后丫鬟连忙添茶。

    “对了,今日还未和婆母请安呢。好久没去看望了。”张浅墨起身行礼,“妾身先行而去了。”

    “哼。”苏宸兮从钱挽禾出来,便一直瞪着她。“好你个阴险狡诈,躲在里面偷听。”

    钱挽禾道:“这哪里是偷听呢,你们也没问我在不在呀。”

    “宸兮姐姐,别辩这个了。”祁盏好声好气道。苏宸兮道:“你们还帮着她瞒着,殿下为何不说?!”

    祁盏很是委屈:“本宫也不知你们一来就是说这事儿的呀。”

    “你们自己争风吃醋,倒也是怪罪起来公主殿下了。有本事的话,就争回来。到公主这里让公主去说话算什么本事。”许苒筠白了一眼。

    苏宸兮指着她,“你少在这里装明白人,你倒是不争,每日跟着公主殿下不知打的是什么心思哟。”

    钱挽禾接话:“你恨我就别扯上其他人,怪无辜的。”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白了你就是阿胥从风月场带来的最不足为提及的低贱女子,你有什么可在这里神气的,也不打听打听,上个从青楼里出来的姨娘到最后是什么下场!”苏宸兮说罢,起身气得草草行了个礼。

    钱挽禾不甘示弱:“那人和人到底是不一样,再重视你们,不也是妾?也没让你们做大夫人啊————”

    “你过来————”

    “哎!!”许苒筠起身挡在钱挽禾前面。“妹妹眼里还有没有殿下了?这般无礼。前几年还能说是欺殿下年幼,这都几年了,还是如此,到底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钱挽禾得意扬起下巴对着苏宸兮。祁盏道:“本宫并未放在心上的。大家今日冬至,都别忘了去瞧瞧婆母。”

    苏宸兮气得夺门而去。张浅墨紧随其后也跟着去了。

    梓粟早被几人争论引得放下娃娃抬头去看,祁盏伸手将他抱起。

    “梓粟呀~~吓到了吧。嘿,还笑呢。”祁盏逗着孩子,全然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