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们两算是水火不容,但是时到今日,乔语蒙居然想和她谈谈。

    “他真的死了?”最先开口的人是萍萍,她没看乔语蒙,依旧靠在墙壁上面。

    乔语蒙点了点头没说话,这种感觉特难受,难受的她说不出话来。

    “其实死了也挺好的。”萍萍扭头看乔语蒙,咧开嘴在笑,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知道他为什么早早的就离开家吗?”

    “不知道。”乔语蒙只知道范云泽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好。

    “这件事我很清楚,你想听吗?”萍萍看着乔语蒙,虽然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可脸色还是挺差的。

    “想。”乔语蒙点头,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听到和范云泽有关的事了,在往后长长的日子里,他都像是一个梦,只能活在她的回忆里。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被待见……”

    萍萍靠在墙壁上面,语气平静的一丝波澜也没有,慢吞吞的叙述着范云泽的那段过去……

    范云泽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范云泽的哥哥就掉村子附近的一个水潭里差点没命,后来范云泽的父亲去山上砍木头卖,差点被倒下的大树给砸死,再然后就是范云泽的母亲。

    她从怀着范云泽起,身体就很不舒服,后来好几次都无端的晕过去,甚至是从楼上摔下来,在头上磕了个大包,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以后,她终于没忍住去找了一个听说很灵的神婆。

    那个神婆一看到她就大惊失色的指着她的肚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老大一段她自己才能听懂的咒语以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但是她的反应已经告诉范云泽的母亲,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不祥之物。

    “这孩子是来讨债的,你最好把他做了,要不然你们家一辈子都不平顺!”那神婆一开口,就是这么决然的一句。

    家里三番两次的出事,范云泽的母亲也猜过这事和范云泽有关,所以点了点头问:“有化解的办法吗?”

    “没有。”神婆皱眉,“我帮人化解灾怨也不是一两年了,可我从没见过戾气这样重的阴胎,除了打掉,没有别的办法!”

    “阴……阴胎……”

    “对。”神婆点头,“若是要解,也可以。”

    “什么办法?”范云泽的母亲赶紧跪下。

    “你需准备九百九十九的现钱,且是崭新没有污渍和折痕的现钱,放到后山两里处的土地庙供奉九十九日,灾难方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