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认得流月,她早就在女儿那里听说了,就是这个上官流月害得雨晴被罚去刷恭桶,害得秋月被关进地牢,受尽人的虐待,害得女儿被罚跪祠堂三天,害得她的外孙狄儿生了一场大大的风寒。

    这是她女儿的仇人,自然也是她的仇人,她怎么会给她们好脸色。

    她何尝不知道,流月之前是给璃王解了毒,得到皇上的嘉奖。

    她还知道,流月也深得皇后赏识。

    所以,她暂时不会对付这个臭丫头,她得忍,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听闻流月姑娘有一手好医术,我得让雨晴她们和多多学习,到时候可要多教教她们。”徐氏淡淡的出声,眼底有一缕阴寒的冷意。

    流月朝徐氏从容不迫的对视过去,她一点也不惧怕徐氏的眼神,而是微微笑道:“请夫人放心,只要她们肯学,如果是我会的,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教导她们。”

    听到“教导”二字,徐氏唇角微微扯了扯。

    这个臭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她居然开起染坊来了。

    不就是运气好解了璃王的毒,居然在她面前充当起老师来,她有什么资格教导雨晴她们,她配吗?

    这丫头现在是深得皇上和皇后赏识,但伴君如伴虎,伺侯皇上有如在鸡蛋上跳舞,说不定哪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就把她杀了,这也不是没有的事。

    所以,她只是默不作声的掀了掀眼皮,将脸冷冷的侧过去,假装和别的夫人说话,完忽视流月姐弟两人,根本没把流月姐弟俩放在眼里,直接把她们当成乞丐一样的忽略,根本没有半点要给她们贺礼的意思。

    看到徐氏把自己姐弟当空气,流月没走,而是瞪着一双迷惘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徐氏。

    徐氏,伯昌侯夫人都给了见面礼,这个比伯昌侯夫人更亲的人,难道好意思不给吗?

    流月知道这个生辰宴的规矩,来了的夫人们都要给惊羽贺礼,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俗,因为老夫人也经常在参加别人家孩子的生辰宴时,给人家孩子贺礼。

    不是伯昌侯夫人大方,而是她在还老夫人的礼而已,所以她在略微推托了一下,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徐氏越是把她当空气,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越要徐氏出血,狠狠的撸撸徐氏的羊毛。

    换成别人,她不屑要人家的东西,人家也没有义务要给她。

    可这徐氏目中无人,完瞧不起她们姐弟,这副做派她受不了,她自然要让大家看看这堂堂右相夫人的派。

    这时,老夫人看徐氏的目光也越发的凌厉,当初徐氏家那几个孙子办生辰宴,她可是给了她好多份大大的贺礼,给足了徐氏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