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已经不搭理太子,领着一干侍卫径直朝将军府的花厅走去。

    太子听到楚非离那带有浓浓警告的话,右手顿时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张脸黑得瘆人。

    既然楚非离都发话了,他岂敢不从,自从楚非离的盅毒解除之后,他又变成了那个权倾天下、狂傲无边的男人。

    现在,他自然不敢与手握重兵的楚非离对着干,不敢不履行赌约。

    可是,要他一个大男人扮成女人去跳舞,他真的做不到。

    看到太子僵在原地不敢离开,楚轻尘朝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拉住他的手就走,“大皇兄,我带去梳妆打扮,放心,我不会让一个人孤单的独舞,我会让四哥哥陪,还会给派几个侍卫,和们一起给大家表演。”

    “给本宫闭嘴!”太子恨恨的出声,嘴上虽然很凶狠,步子却不得已的跟着楚轻尘走,意思就是他准备履行赌约。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暗暗的发誓,若有一天等他当了皇帝,他一定要将楚非离和楚轻尘家抄斩,灭掉满门,看他们如何嘲笑他。

    边上的四皇子原本不想陪太子,可看到太子阴鸷的眼神和楚轻尘脸上邪恶的表情,只好咬了咬牙,僵着一张脸跟上。

    流月看到太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嘴角饶有兴味的勾起。

    太子如此不服气,他也不想想,这个赌约是他自己急于促成的,目的是为了羞辱楚轻尘,结果却羞辱了他自己。

    轮到他身上,他的想法就变了,觉得楚轻尘和楚非离是那个刻薄阴毒的坏人,他则变成了被欺负的可怜虫,此人真是个双标狗。

    围观的官员夫人们一听到太子和四皇子要给大家表演舞蹈,一个个赶紧往花厅的方向跑,生怕去晚了抢不到看戏的好位置。

    等众人跑掉之后,现场只剩下流月和惊羽,还有大夫人、上官雨晴等人。

    大夫人听到不远处上官狄传来的惨叫声,一颗心狠狠的揪成一团,好像被一只干枯的鬼手抓住似的难受,她愤恨的瞪着流月,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上官流月,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叫张影指证狄儿,作为对我的报复!好狠!”

    “不指证上官狄,难不成指证?刚才本有机会招供,好替上官狄受过,可惜并没有这样做。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自保,不惜推儿子出去送命。”流月冷冷的看着大夫人,她如果不反击,现在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就是惊羽。

    大夫人冷冷的咬紧牙关,面目狰狞不已:“我招供他们会信吗?给我等着,若是狄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刚才恨不得跑出来招供,可大家肯定不会信她,大家已经先入为主认为上官狄是主谋,她的招供,只会被人当成包庇儿子的假证。

    况且,她不能倒,她一倒台,儿女们也会跟着倒,她说什么也要好好的活着,替儿女报仇。

    看着大夫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流月淡淡的挑了挑眉:“母亲,有这个威胁我的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上官狄,免得他被人打成残废,以后要终生侍奉,连个媳妇都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