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他们来的那个千夫长等在营帐外,他们一出来,就对桑吉道,“走吧,别在军营呆着了。”

    他话音刚落,营帐里传来清朗的声音,“留下他们吧,凤后那里刚刚处决了一个丫头,正没人伺候呢。”随后男子揉着头从营帐里走出来,指了指桑谷道,“你跟我来。”

    桑谷跟着将军来到一处豪华的营帐外站定,“王,属下给凤后带来新的使唤丫头。”

    营帐里边传来苍老的声音,“严信呀,你进来。”

    被称为严信的将军将桑谷留在帐外,走了进去,跪地叩头行了大礼才起身。

    “严信,你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当时你失忆了,我本不信你。但这十年过去了,你从一个小兵如今已是将军,孤是想不信任你都难。孤有一个难事,孤年大了,不知道何时就去了,可孤如今没有一子存活。不过,不满你说刚刚凤后被诊断又怀龙珠,你找来这个丫头可稳妥?”

    严信赶紧跪地叩头,“回王的话,此丫头不是本国人也不是敌国人,与臣谈话,臣观之,其胆大心细,是服饰凤后的不二人选。”

    严信从王帐里出来,揉着太阳穴。不知为何,自己今日头怎么这么晕,心里也是慌乱的很。不知不觉走到营帐,看见一个男子跪在自己的营帐外。

    “你是谁,为何跪在营帐外?”

    桑吉膝行到严信的近前,抬起头道,“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桑吉的脸如重锤一样,砸的严信头更疼了。这张脸太像自己的,严信赶紧将桑吉拖到营帐,取出一把辟邪剑便刺进桑吉胸膛。

    “父亲你?”话没说完,桑吉便倒地。

    此处战场,亡灵颇多。亡灵多了,慢慢的就聚集一些鬼修,鬼修们大多不出来害人,但也有个别,会化成人形引诱人作恶。严信见到一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只鬼,遂拔出辟邪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令他没想到,这一剑下去,鬼并没有现原形,而是流了一地的血。特别是桑吉最后的一句父亲,让严信莫名的心慌。

    “快,快叫军医来。”严信跑出军帐大声喊道。

    在王帐接受凤后调教的桑谷,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阵心悸。

    严信想止住血,但平时一双精准用剑的手不知道怎么也不好使,拿着一瓶红药,抖呀抖的,一瓶红药都倒偏了。当他再次检查了桑吉的脸,手抖得得更严重了。桑吉的脸,没有任何面具。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红药都浇倒桑吉的伤口上。

    军医来到时候,见满营帐都是红药的空瓶子。军医赶紧上前查看桑吉情况,见桑吉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已经在红药的作用下长出新肉来。军医去回禀将军,“将军,伤者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修养几日便能恢复。”

    “当真没事吗?我刺了他一剑,在心口上。”

    军医见严信脸色煞白道,“将军,他的确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下官观将军脸色及其不好,可否让微臣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