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幽冥域万里都是大致相同,走到那儿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做故地重游。楚安心里叫苦不说还独自懊悔,对着这呼吸都让人不爽的空气嘿嘿傻笑,“唉,我怎么就那么傻呢,我是谁?我何德何能!都不能陪着她,我还怎么去谈守护她。”索性原地而立,努力的翻阅着曾经有她的剧本。

    帝国兵败的消息同样也传到了乌郡。

    那戴孝葬了杨将军的小将军看着眼前集结的八千族人,个个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悍兵猛将。

    “叔父走时留下遗言,叫我等不可再入伍为卒为将,我时时刻刻不敢忘记教诲。可如今,那昏庸无道的老儿活生生让我帝国五十万精锐身死于他乡,魂不能归自家香火牌前。试问!我们是否还要接着看那无道的王、将我帝国子民一步步推向火坑?”

    接着又是高声慨言:“遗训不可违,可天下必须救。我们必须重拾起武器,推翻那无道的政权。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国人,将那食人的恶魔彻底赶回地狱。”

    本就都不甘老将军被逼迫至死,如今不也正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么。

    三日时间,杨小将军带领着自家杨氏一族八千将士已攻到王殿之外。多半守门将士见来人是杨家大军,直接就都开门降了,谁都不愿去抵抗。

    杨小将军手持长剑一人走进殿内。

    杜韫坐王椅上,手中酒盅摇摇晃晃的:“小将军好生轻狂,见了本王还不跪下。是想满门被斩?”

    杨小将军只是冷笑,慢步行到杜韫身前,低头看着酒虫已布满了大脑的杜韫:“斩我满门,你以为你是谁么?”

    眼神迷离的杜韫嘿嘿哈哈的怪笑着:“孤是奥尔滨帝国的王,你说孤是谁。还不给孤跪下。”

    单手抓起杜韫像揪小鸡般、轻轻的便拎了起来,一脚踢在杜韫心口处就将他踢出王椅几米处翻倒在地,本就被酒麻痹了神经坐都坐不稳了的杜韫、那还能吃得住外力。

    没等杜韫从

    地上爬起,杨小将军的长剑已然架在了他脖子上。冷冰冰的利器滋得脖子阵阵发凉,顿时酒已醒了一半。

    “王?谁的王?我看这王位是轮流坐,今年到我家。我觉得你应该退位了,你说是不是?”说话的同时一脚已将杜韫踩在了脚下。

    怂包了的杜韫怯道:“你,你,你这是造反。泉下的杨老元帅定不会放过你。”

    一听杜韫还敢厚颜无耻的提起那已死的叔父,杨小将军脚下力道更大了几分,咬牙怒喝:“你还敢提我叔父?你有什么资格,你个昏庸无能的杂碎。”

    同时手中长剑剑刃已在杜韫脖子上破了条口子:“现在你只有一条路,一旨昭书、昭告天下你自己退位予我。这样我还可以让你的家人族人苟活。不然一个活口不留。”

    杜韫想都不想就如家养的狗一般,怂言:“我退,我退,只求小将军饶我一命。”

    谁又想得到,不是家人与族人的命让杜韫怂了,而是自己怕死才怂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