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脸都快绿了,阮亭还敢问他意下如何?

    请神容易送神难,王娘子那般难缠的老婆子,就像瘟神一样,如果把她带回府里,定是天天没有安生的日子过。

    王御史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愿答应!

    他的目的是利用这件事掐死阮亭上升的势头,而不是让自己染上一身腥。

    在阮亭那里没讨到好处,王御史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怪不得阮侍读能成为状元郎,你待在翰林院真是屈才了,本官瞧着你应该当一个御史,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面对着王御史刻意的刁难,阮亭从容不迫,“下官待在何处,自然是由皇上和高首辅决定。至于口才,下官比不上王御史,黑的能说成白的,下官还差得远,需要多向王御史请教。”

    阮亭这是在讽刺他,王御史脸色沉下来,“你……”

    他话还没说出口,阮亭的一位同僚接过话,“王御史这般在意王娘子,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翰林院的人岂是旁人可以欺负的?更何况阮亭在官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同僚们与他共事,十分和谐,翰林院其他官员自然愿意维护阮亭。

    这句话还未落下,大殿里的官员不约而同的轰笑。

    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臣子,巴不得殿内的火药味再浓一些,“王娘子的年龄比王御史要长上几岁,又恰好你们都是老王家的人,王御史是想要多认一个老娘啊,还是就好半老徐娘的那一口?”

    被其他官员开着嘲讽的玩笑,王御史当即变了脸,梗着脖子,喘着粗气,嘴边的胡须都被吹起来了。

    他一张脸涨红,怒气腾腾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位官员,“你胡说八道什么!”

    位于上首的首辅高庐见状,微微皱了皱眉。

    这几个月来阮亭名望正盛,屡立功劳,他踏入官场尚不到两年时间,若是按照这样的势头下去,必然是前途无量。

    然,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在官场上走得太快了,就会给别人带来阻碍和威胁。

    他的侄子高宏因着被阮亭抢了状元之位,心怀怨恨,想要让阮亭吃点苦头,找到王御史来弹劾阮亭。

    这件事情高庐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没有阻拦,也是打算借此挫一挫阮亭的锐气。

    如果阮亭是他这一派的臣子,他犯不着做这种事情,可阮亭有主见的很,并未依附到他的麾下。

    可惜,不仅没有挫伤阮亭的锐气,反倒是让王御史气得够呛,失了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