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若风的合作协议并未达成,这导致骆倾寒一天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她确实着急,甚至有些怒火中烧,自从圣诞后,陈墨像是变了个人,对她的态度只剩下了对学姐的尊敬,连最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朋友关系,估计也荡然无存了,因为那个人眼里现在只有许诺一个人,他已经完全懒得应付其他女人了。

    她走进本市最高档的别墅,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完全不用伪装的地方,她喜欢这里,同时又讨厌这里。

    打开自家的门,看到那个金碧辉煌的客厅里,父亲正和另外两人聊着天,骆倾寒知道今天自己又要倒霉了。

    “我回来了。”

    她及其冷淡,敷衍地向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打了个招呼,看也没看另外两人,便头也不回的准备上楼回房间。

    “你给我站住!”

    骆倾寒的父亲有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和及其严肃的性格,所有的事都要做的几乎完美,就跟他的音乐一样,容不得一点瑕疵。

    “你没看见赤司伯伯和千星在吗?你的教养呢?”

    骆倾寒的父亲站起来,声音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一样,有一股极大的压迫感。

    但这对已经习惯父亲脾气的骆倾寒来说,并不会感觉害怕。

    她转过身,还是用敷衍的态度向那两人微微一欠身,未等父亲再次发脾气,她已经把楼梯踩得咚咚直响,奔回自己房间了。

    这两人,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来了,前两天还被逼着一起用了晚餐,现在又来了,骆倾寒关上房间门,把手袋甩在地上,又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她咬着牙,双眼充满了愤怒。

    那个叫赤司的日本人,似乎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总裁,家大业大,生意遍布世界各地,她爸爸早在去年就跟她说过,赤司家的二少爷想跟自己联姻,但这件事骆倾寒在并不知道的情况下,父亲就已经答应下来了,等她知道这件事,那个叫赤司千星的男人就登门拜访了。

    她气的直发抖,这个二少爷每次来都是西装革履,一副体面的打扮,说话也是意外的成熟有条理,但他留着一头长发,骆倾寒还观察到他的两个耳朵和耳骨上有带着耳钉,有一股无法掩盖的轻浮气质,看样子就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为什么自己要跟这种人结婚!并且这个人比自己大七岁,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自己就跟这个陌生人有婚约了!

    骆倾寒气的直锤床,真是太可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自己竟然还背着那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思想,而且是这么不靠谱的风流二少爷!自己是死也不会嫁到这样的人家去的!

    她点开陈墨的联系方式,委屈的直想掉眼泪,明明自己难得有了在意的人,但却无法得到相等的感情对待,这个陈墨竟然会去喜欢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实在是气不过,她看着与陈墨的聊天信息,已经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跟自己联系了,上一次联系还是问自己乐谱的事,可怎么也没想到,就连写谱子,也是为了许诺!

    她痛苦的躺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上,现在能救我的只有陈墨了吧?如果陈墨爱我,我就有理由拒绝这个婚约了,我就不用去跟那个陌生人结婚了,只有他能救我了!

    正当她在郁郁寡欢时,自己房间的门却打开了。

    “谁允许你进我房间了?滚出去!”

    她尖细着嗓子,看也没看是谁,就把一个枕头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