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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见袁家人走远,才挥手让下人关上大门。

    吩咐人去玉兰苑给老夫人回了话,转头视线就放在了还半靠在薛昀身上的铭哥儿。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剜娘的心!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养伤,出来作甚。”梁氏掐着薛铭的耳朵,叨叨着。

    “娘,娘,疼...快放手。”薛铭连忙伸手去把耳朵拉回来。

    “娘,没想到你也不赖嘛,反应快,战斗力真强。”

    薛铭竖起大拇指,也不让人扶了,龇牙咧嘴的拿他亲娘开涮,只是说完后跳脚赶紧跑开了。

    “臭小子,让你待屋里好好养伤,你还取笑你娘,没大没小的。”梁氏在后面骂道。

    薛铭回过头,吐了吐舌头,“嘻嘻,三姐叫我出来的。”说完撒腿就溜了。

    三姐还派人去了袁府呢,这个他就不告诉他娘了,反正早晚也会知道的。

    梁氏看着如此滑稽的儿子,始终是年轻,被揍成这样还活蹦乱跳的,也不心疼了。

    转头看向庶子薛昀,“阿昀书院还在开课吧?明年开春就要下场,也不能太松懈了。”

    她不久前才打发人去书院叫薛昀回来,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吧。

    薛昀与薛玉纤一母同胞,薛放的庶出二子,生母是原来薛放外时上峰送的妾室郑姨娘。

    郑姨娘怀薛昀时滑了一跤,生下后身体不好,根本没条件没时间照顾他,所以薛昀自小长在梁氏身边,八岁后搬到外院,嫡母对他虽不像亲生的一样,却也事事尽心尽力,倾心关注。

    薛昀长相虽与郑姨娘有五分相似,性子却千差万别,他性子温润和气,为人谦虚与一众兄弟姐妹相处颇为融洽。

    “是,母亲,书院的同窗刚好在外办事,看见了,回来告诉儿子,儿子听闻二弟受伤,才跟夫子告假出来探望。”薛昀解释道。

    “好,母亲知道了,你有分寸就行。”梁氏面露微笑。

    “屋里的碳少了记得叫白杨到薛总管那里领些带去书院,冬天冷,可不要冻坏了。今日也晚了,光线不好,就不要温书了,对眼睛不好。”

    梁氏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大哥不在家,你就是老大,要给家里弟弟妹妹做好兄长的榜样,弟妹有错,你也要管教起来。我们家里子嗣少,每一个都金贵得很,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能骄傲自满,目中无人,更别学那袁府的小儿,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