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不去狎妓,莫不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迷失了路径,反而来了诗会。”

    司徒刑看着黄子澄,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嘴上却丝毫不饶人,奚落道。

    黄子澄是知北县中的一朵奇葩,也是一个妙人,书香门第,其父辈更是有名的大儒,但是他获得秀才学位后,竟然不思进取,天天流连于勾栏之所,每日做诗词文章,只为搏红颜一笑。

    很多士子视他为斯文败类,文坛耻辱,数次联名上书学政,要割了他的功名。

    司徒刑对他倒没有多少敌意,反而认为他颇有另一个时空杜牧的风采。杜牧曾在十年一觉扬州梦,迁怀中写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牧也曾经流连勾栏之所,因其文才出众,不少清官花魁自荐枕席,从而赢得薄幸之名。

    黄子澄虽无杜牧之才,却有杜牧之志。更是将司徒刑引为平生知己,经常带着美酒到他那小酌几杯。

    “乱花渐欲迷人眼,果真是好诗,虽然只是半阙,已经足见不俗,知我者,司徒兄也。”

    黄子澄小眼迷离,仔细咀嚼了一会,摇头晃脑,有些陶醉的说道。

    “司徒兄,真是大才。可否把其他几阙赐下,也让子澄先睹为快。”

    “把你肥乎乎的大手拿开。”

    司徒刑拍掉黄子澄伸过来的胖手,有些嫌弃的说道。

    “嘿嘿。”

    黄子澄不以为杵,腆着脸,有些讨好的笑着。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只是想到这一句。”

    司徒刑不想出尽风头,有些藏拙的说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黄子澄眼睛陡然一亮,砸吧砸吧嘴,有些兴奋的连着痛饮三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全身上下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