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霜问:“这碗白粥有何不同?”

    李邕拍拍胸脯:“大夫人你可不知道,这粥里加了些料,这可是咱们北珏特有的香料,你这偌大一个中原还找不到哩,咱们主子自小便爱吃,尤其在生病的时候,吃上这一碗加了料的白粥,可算是神清气爽!”

    宋庭霜笑笑不语,玉琢听到这儿,不以为然,想起沈其心,忙赶往内院。

    她来到内院的时候,恰好碰上吉萍端着从厨房打来的饭菜进了屋,见玉琢来了,也也不稀奇了:“今儿是来替少爷量衣裳尺寸的?”

    玉琢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见沈其心还趴在桌上玩耍,吉萍将那一堆好玩玩意儿收到一边,将食盒中几道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放在桌上,取了碗筷放在沈其心面前,“少爷,歇歇气,吃了饭再玩。”

    沈其心点点头,拿起碗筷便自觉的吃了起来,只是他被沈寰惩罚在屋中茹素一月,所以菜品上次要单调许多,几道清炒小菜,一碗白饭,便是一日三餐的吃食。

    玉琢在旁瞧着那寡淡的饭菜,心想就连自己都没有胃口了,何遑是自小锦衣玉食的沈其心?幸好已过了大半个月,再过几日便能解了禁制,沈其心也能食食荤腥了。

    经过一夜悉心的照顾,陆元笙的烧虽还没有完全褪去,但也慢慢在好转,整个人清明了许多,宋庭霜见状,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踏出前院。

    只是陆元笙虽伤病渐愈,熬了一天一夜照顾他的宋庭霜却没这么好了,玉琢在路上瞧见她,见她脸色惨淡,眼圈青黑,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愿意宋庭霜再去前院操劳,强压着人回了内院休息。

    见宋庭霜放心不下,玉琢将她按在床上:“夫人莫要再操心了,陆公子那边就由我来照顾着,您当务之急是先好好睡一觉,可别那边痊愈了,您这边又出了差错。”

    宋庭霜这才作罢,玉琢来到前院时,正巧撞见李邕端着吃食正要进屋,见玉琢来了,两人对视一眼,李邕问道:“怎么换做你了,夫人呢?”

    玉琢将门合上,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陆元笙,道:“夫人劳累,现如今在屋中休息,便由我来照顾陆公子。”

    “你能照顾好我家主子吗?我可不信。”李邕嘟囔几句,端着饭菜来到床边,将陆元笙扶起来,“主子生着病,便忍忍,吃些清淡点,今日厨房弄了韭菜炒虾仁,嫩豆腐,还有白灼油菜,干焙土豆丝,主子来瞧瞧喜不喜欢?”

    陆元笙脸色苍白,看起来兴致缺缺,李邕锲而不舍,又温声劝慰道:“主子不吃饭病怎么好的起来?况且饭后还要吃药,可别误了时辰。”

    目光可谓含情脉脉,陆元笙没法,小口吃了起来,瞧见这场面,玉琢不由得在心底感叹,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饭喂到一半,屋外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李邕头也不抬,问:“是谁呀?”

    外头人小声说:“奴婢如兰,请问陆公子现在好些了吗?”

    李邕同陆元笙对视一眼,哼声朝外道:“好还是不好的,我可说了不算。”

    吃了闭门羹,外头没声音了,李邕嘀咕道:“看来这是来找主子道歉来了,既是如此,派个丫鬟来作甚?当真不知悔改!”

    如李邕所愿,不一会儿又有人凑上来,这次来敲门的换成了沈家二小姐沈连芃,那声音带着试探:“陆公子,听说您已经醒了,我们姐妹二人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