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寿一番话说完之后,醉霄楼雅雀无声。

    此时在醉霄楼上的贵人亦是不少,文人骚客更是不乏,但却没人敢上前来与韩寿谈玄。

    贾谧现在在朝中的权势,便是兰陵公卫璪,便是河东卫氏都瑟瑟发抖,况乎其他人?

    韩寿在醉霄楼设问谈玄,就像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若是你敢出声,这刀子便会斩下去了,这样一来,谁还敢做这个冤大头?

    在刘聪刘和侧畔的雅间之中,正有三个年轻士子神采奕奕,纸上谈兵。

    这些人皆是小姓之后,非高门出身,除了靠窗的锦服男子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说是‘洛飘’。

    “成乐,度之,现在可是我等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啊!”

    靠窗的那个锦服男子轻轻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却是不赞同此人的想法。

    “公达可知韩寿何人?”

    荀莜点了点头,说道:“司空掾罢了。”

    马疑虽不是洛阳人,但却韩寿与贾谧的关系他还是知晓的。

    “公达岂能不知此韩寿乃贾谧生父,你若胜他,岂能活命?”

    在一边,李由之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是西凉景公李弇远房族亲,如今到洛阳游历,便是想找到识货的伯乐,他虽然想要出名,但脑子还是清楚的。

    现在若是与韩寿论玄,若败了还好,万一那韩寿是个草包,你让他心中恼火了,他即便不是寒门,恐怕也难逃一死。

    这个时代就是这般现实的。

    “可?”

    “没什么可是的。”

    马疑将食塌上的酒樽拿起来,轻轻的饮了一口。

    他家中妻妾成群,不差钱货,虽然想要扬名立万,但可不想跟着这荀莜趟这个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