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我刚才就想问”一旁的阿诺指了指洛忧手中的赤伞,说,“你这把伞是哪来的。”

    洛忧没有隐瞒:“找人做的武器。”

    阿诺和洛忧的问答吸引了拂晓队其它队员的目光,在之前的任务中他们记得洛忧是没有近战武器,打虫子的时候除了两把枪,其余时间都是拿手在撕,而且这个少年在最初介绍自己的时候也说是狙击手,不知为何要去找人定制近身武器。

    而且一般的武器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是常规的刀剑,而是定制一把伞出来?还是这么漂亮的一把伞,这简直不是武器,而是艺术品,很让人怀疑其战斗能力,会不会打着打着就坏掉了。

    当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们也没有多管闲事,也就是鬼手鄙夷地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为洛忧拿着这么“漂亮”的一把武器而感到不屑。

    众人在城墙上默默等待着,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寒,不少士兵呼出的水汽都在脸上结成了冰碴,查尔斯侯爵也被冻得直哆嗦,本来他大可以在侯爵府休息,毕竟生命之墙在建立以来从来没有被击破过,崩坏所带来的也只是精神压力罢了。

    不过,为了安抚军心,查尔斯侯爵不得不做这一场秀。

    即将午夜之际,正当一名士兵正在确认时间时,洛忧突然握紧了赤伞,低沉地说:“来了。”

    下一秒,拂晓城的中心城楼敲响了午夜的钟声,正当钟声在回荡时,远方的天际突然被一股灼热的光芒点亮,无穷无尽的神秘伴随着能量碎片在夜幕尽头升起,就像代表着毁灭的神之左手,将半个苍穹撕得七零八落。

    在光芒亮起的数分钟后,才陆陆续续有声音从百余里外的立方体领域传来,经过空间的消磨,这些声音早已经变得嘈杂模糊,弱不可闻,但在这些微弱的声音中却是夹杂着一声异常富有威慑力的厉吼,哪怕隔着百里的距离,这声厉吼依旧如同重锤般敲击着众人的耳膜。

    更加令人惊愕的是,每个人都可以从那个方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疯狂压来,让他们都喘不过气,乃至鬼手和洛忧这样的强者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股难以言述的恐惧从浑身上下的各个毛孔侵入。

    这声厉吼究竟是什么怪物发出的?没有人知道答案,他们只希望这头怪物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午夜整,第九十八波崩坏降临,两小时十七分后,于凌晨两点十七分,哨塔上的侦察兵向各频道开始汇报:“侦测到变异生物接近,准备作战!”

    这一刻,生命之墙的防御体系彻底被激活,大股大股的能量沿着粗大的线路传入了各大型号的要塞炮台中,系统激活的鸣响犹如引擎加速时的尖啸,一台台要塞炮如同巨人般苏醒了过来,将那闪耀着血腥寒芒的炮口对准了远方呼啸而来的怪物。

    下一个瞬间,要塞炮开火了,无数的炮弹从炮膛中呼啸而出,在其离开炮口的一刻,恐怖的动能把空气压出了层层无形波浪,刺鼻的硝烟味眨眼间弥漫在了生命之墙的墙头,巨大的闷响犹如一只挑拨心弦的大手,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炮弹撕裂了空气,发出了苍鸟般的尖啸,剧烈的摩擦让它们发红发烫,在夜空中变得尤为醒目,就像自天边陨落的流行,轰鸣着向自地平线尽头出现的变异生物袭去。

    借由磁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洛忧可以勉强看见来袭的变异生物,小至血狼,丧尸,夜魔,大至坦克虫,山怪,各式各样。

    第一波炮弹落地时,爆炸产生的碎片,冲击,烈焰基本把变异生物的先头部队消灭得干干净净,除了坦克虫这种专门为了吸收火力而生的虫群陆战兵种,其它变异生物直接被轰得渣都不剩下。

    不过如此密集的炮火下,就算是坦克虫也撑不住多久,它们的生物外壳很快就被轰碎,体内粘稠的缓冲液流了一地,紧接着被横飞的炮弹与碎片撕得七零八落,没过多久就倒在地上化作了一滩血浆。

    炮火仍在继续,那些防御力差的变异生物根本无法穿透炮火的封锁,全部被轰杀在了地平线的尽头,虽然也有大批变异生物冲破火线向生命之墙袭来,但是城墙上的守军很快就操控起了一台台威力巨大的近防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