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可也不是。”严居正咬了咬牙,道:“今年清明的时候我跟秦兄一起外出踏青,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就弄了这么一首诗出来……后来,我觉得这首诗也上不得台面就不敢跟叔父说,今天夫子执意要求,就只能拿出来献丑了!”

    “献丑吗?”严公子不懂,可不代表老夫子也不懂,讶然的目光扫了秦百川一眼,淡淡的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将这首诗又念了一遍,老夫子忽然长谈一声:“清明落雨,那些祭拜亡者行人沉浸在悲伤之中……细雨飘落,愁思难熄,欲寻酒买醉,却碰到那牧童指点远处的杏花酒村……”

    老夫子深吸口气,抱拳道:“千古清明诗词,无人能出公子之右!公子,老夫甘拜下风,这便去禀告严老爷,以后在公子面前再也不敢自称夫子!”

    “啊?有没有这么厉害?”老夫子说走就走,严居正被他一番话震惊到了,在后面喊了两声,可老夫子只当是没听到,快步离开。

    “完了,完了,秦兄,麻烦了,这回麻烦了!”严居正从座位上一下子蹦了起来,紧张地满脸肥肉都在微微颤抖。

    “老夫子已经离开,这不是正如了你的愿?”对于老夫子的反应秦百川倒是没什么意外,这首清明诗词本就是流传千古,脍炙人口。

    “秦兄,你没听到老夫子要去禀告我叔父啊!”严居正都快哭出了声音,咧嘴道:“我和你之间的这点把戏,忽悠忽悠老夫子也就算了,但我叔父何等精明?岂是我能蒙蔽的了?只怕我叔父会亲自考核,到时候肯定要露出马脚!”

    “这有何难?”房里已经没有了旁人,秦百川笑了笑,道:“诗词这东西我倒是会一些,随便教你两首,你便说是自己原创,这不就结了?”

    “秦兄,你……当真如此?”这个时代诗词这东西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一个人的学识、身份,有些读书人甚至凭一首诗词就能享受到那些青楼女子的崇拜目光,免费过夜都说不定……自己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且没有一点交往的秦兄真会如此大度?

    “我跟严兄一样实在,最讨厌说谎。”秦百川挑了挑眉。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严居正连连点头。

    “况且这些诗词也不是我做的,都是抄来的。”为降低严居正对自己的猜疑与防线,秦百川竭力扮演成跟他一样的二世祖。

    “都是抄来的啊?秦兄够坦诚!”严居正双眼顿时放光,舔了舔嘴唇道:“抄袭这种事……秦兄,恕我直言,所抄诗词一定要是孤本,不然哪天被人揭穿会很没面子……”

    “严兄倒是有经验。”秦百川笑了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这些诗词很多都是从绝世孤本上得来,我看完记下之后便把文集烧了,这普天之下便只有我一个人知晓。”

    “烧了啊!哎,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如果那孤本还在,我可以高价收购!”严居正连连叹息。

    “孤本虽不在,可我都记在脑袋里了。”秦百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见严居正双眼大亮,他又抢先开口道:“严兄,今日我特意过来,是有一事询问。你若如实告诉我,我便再教你一首应付严老爷的考核,你觉得如何?”

    “秦兄,到底是何事?”秦百川已经开口问了三次,严居正搓了搓手掌,有些急不可耐。

    “大概是月中的时候,严兄可曾前往锦绣山庄的安阳分堂,找了一位叫做陈鹤鸣的读书人?”感觉关系做的差不多了,秦百川当即开口。

    “月中……锦绣山庄……陈鹤鸣……陈鹤鸣……”严居正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道:“月中……应该是我还没和人发生冲突之前,那一次……那一次……啊,我想起来了,确有此事,确有此事!”

    严居正拍着手掌,凝神问道:“你说的那位陈鹤鸣陈公子可是江陵锦绣山庄总部,营销部的业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