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的一颗心变得又软又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叶雨潇合着眼,笑着把脸朝上扬,欧阳晟心领神会,从额头吻到了唇上。

    叶雨潇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问道:“我今天已经断然拒绝丁孟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样把他拖下马?”

    她心想着,如果欧阳晟这次又卖关子,她一定要给门窗都安上铁栅栏,让他以后再也进不来。

    欧阳晟仿佛窥见了她的心声似的,这次非常配合,爽快地回答了她:“丁孟泽有两个副手,你都见过的,一个是左院判董毅,一个是右院判杜安,这两人与丁孟泽面和心不和,都想把丁孟泽挤下去,自己当院使。回头我给董毅或杜安透个风,他们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现在她知道,欧阳晟为何能凭借一己之力,招抚羌人十部了,他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真不是盖的。他能精准地判断出,什么时候可以逗她,而什么时候如果开玩笑,她是要生气的。

    叶雨潇默默地在心里夸了他一会儿,手指头无意识地在他的后背上划来划去。

    欧阳晟回答完,却没等来回应,不禁奇怪:“你问我这些,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叶雨潇冲他一笑,“了解一下你的计划,看看有没有很惊艳。”

    “哦?那惊艳吗?”欧阳晟问。

    “一般般。”叶雨潇在他的后背上画了个圈,又戳了一戳,“可以暂时别用董毅或杜安吗?待我给你想个更好的法子。”

    “那当然没问题。”欧阳晟把她从身上扒下来,塞进了被子里,“你先睡,睡好了再慢慢想。”

    叶雨潇“嗯”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日清晨,被小纂急急慌慌地从梦中叫醒——

    “夫人,快醒醒!丁院使把您给告了!”

    叶雨潇拥着被子坐起来,有点懵:“我需要上公堂吗?”

    开口就问这个?小纂虽然紧张得不得了,但还是被逗笑起来:“夫人,您放心,不需要上公堂,因为他告的是御状。”

    叶雨潇终于清醒了一点:“他告我什么了?”

    小纂想了想,道:“说是什么……您拒绝给他青霉素?”

    明白了,她估摸着也就这点事。叶雨潇揉了揉脸,等把手移开时,唇角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