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卖关子。”欧阳晟把头一扬,颇有点傲娇劲儿。

    “你怎么这么坏?”叶雨潇扑上去,捶他的胸。

    “我当然坏了,毕竟我连你的表哥都打嘛。”欧阳晟幽幽地道。

    这是因为她刚才维护了顾长平,他吃上醋了?叶雨潇哭笑不得,伸出手指头,刮脸羞他:“你改名叫欧阳醋得了。”

    欧阳晟从牙缝里嗤出一声,推窗朝外看了一眼:“这里没人,正好下车,我走了。”

    “哎,你别走啊,你告诉我——”

    叶雨潇话还没问完,欧阳晟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两扇车门在微微地颤。

    这个男人!

    有功夫了不起啊,车还没停就跑!

    叶雨潇忿忿地骂了他一会儿,把郭芙的信和张劲松的收条拿起来,反复地看,但怎么都没看出薛静妤聪明的地方来。

    这感觉,就好像看一本悬疑,正要揭秘的时候,后面的书页却被人撕掉了。而唯一知道大结局的人,还非不给你剧透,真是让人又气又心痒。

    叶雨潇现在便是如此,回府后,吃不香,睡不着,愣是在床上翻了大半宿。

    第二天,她破天荒地地没去医馆,而是约上顾长平,赶着把证据送到了官府。

    这桩案子,是经皇上同意后,才移交官府的,京兆尹不敢怠慢,马上传唤薛静妤,并派人请张劲松来作证。

    因在熙朝,女人视上公堂为奇耻大辱,京兆尹主动为叶雨潇和薛静妤考虑,把她们对簿公堂的地点,改在了他的书房。

    一时薛静妤满脸莫名地进门,问京兆尹:“不知大人传我何事?”

    自从官府接手郭芙一案,她作为郭芙生前的老板,已经见过好几次京兆尹,也算半个熟人了。

    京兆尹让师爷把郭芙的信递给了她:“薛小姐,郭芙答应过你什么苛刻的要求,能否说给我们听一听?”

    薛静妤站着把信读完,道:“大人,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从未强求她做过任何事。”

    从来没有哪个被告,会自己乖乖地承认罪行,是以京兆尹一点儿也不奇怪她有此反应,命师爷把张劲松的收条也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