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了。

    谢澜沉叹一声,没心情趴着了,把昨天没看完的日测卷拿出来重新看。

    教‌室门外忽然刮进一阵风,耿瑞抓着卷饼跑进来,一屁股坐下。

    李越宁往里挪了挪,“成绩单我发你了。”

    耿瑞张嘴连着咬几口卷饼,含糊道:“谢谢,看到了。”

    李越宁问,“你哪题错了?”

    耿瑞还在往嘴里狂塞,摇头,“不知道,估计踩陷阱了,等老师讲吧。”

    他好像把嘴当成不值钱的破口袋,没命地往里塞,边嚼边起身要接水,结果一回‌头对上了谢澜的视线。

    估计是谢澜太幽怨,他脖子猛地一伸,差点哕在谢澜桌上。

    谢澜赶紧用手环着笔袋和卷子往后拽了拽,严防秽物,警惕地看着他。

    耿瑞连忙摆手,“兄弟,我自己把自己噎着了,没别的意思。一两次考试没什么,别太紧张。”

    “没紧张。”谢澜叹气,“我也没往那方面想,我以为你要吐。”

    “哦哦,我吃饭就是急。”耿瑞松了口气,“不说了,教‌练快来了。”

    老马应该是和教‌练打过招呼了,康教练压根没提他成绩的事‌,速做速评卡壳也不吐槽,直接放过。

    第二天讲题比第一天强度还大,每道题掰开揉碎,还要举一反三。谢澜边听讲边自己把落下的题补上,脑细胞比别人多死好几倍。对着那些文字弯弯绕看了一天,看得他犯恶心。

    捱到晚上考完当日测试,谢澜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窦晟忧心忡忡叹气,“你还好吗?”

    “想喝冰的。”谢澜没精打采,“想喝特别特别冰的可可奶。”

    窦晟犹豫道:“你这算不算感冒?能喝冰的吗?”

    谢澜目光空洞,“可我体内有一股毒火攻心,需要九天玄玉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