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清之是在余秋竹的工作室醒来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房间整洁到有股浓浓的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妙!唐清之警觉起来,第一反应是立马检查某些部位是否有异常的不适感。

    嘶……

    除了头疼得厉害,其他好像也还行?

    惴惴不安地给自己来了个全身检查之后,唐清之才勉强相信,昨天晚上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送上门的肉不吃?这人该当和尚了??行不行啊真是的。

    狼心狗肺唐清之在红色警报解除之后,居然开始认认真真怀疑起来余秋竹行不行这回事了。

    他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了。

    十点半……唐清之晕晕乎乎爬起来,直到把妥协穿好才猛地反应过来——擦!今天是星期一啊!还要上课啊!

    其实上进唐清之确实半根毛都算不上上进,但是星期一意味着第一堂课是大学语文,大学语文意味着金文娟那个女人是要点到的,点到意味着缺席肯定要扣平时分……

    虽然但是,寝室里唯一一个可能帮自己答到的余秋竹,从来不会去上早上第一节课。

    ——玩球了。

    唐清之晃了晃,又跌坐回了床上。

    事已至此,不如再多睡一会……

    正当唐清之一秒钟卸下心理包袱,准备话学分为力量,好好睡他个七荤八素时,床头柜的一小杯水和一张小纸条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浅蓝色的便签纸,是余秋竹临走前留下的。

    在如此便捷的信息时代,余秋竹没有选择给他发消息,而是坚持新买了一包便利贴、翻箱倒柜才找到一支能出水的笔,哼哧吭哧费好大劲才写下那么几行字,为的就是便利贴独有的“温情浪漫BUFF”。

    虽然被唐清之一眼就看穿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很吃这种老土的浪漫。

    余秋竹的字和他的成绩并不一样,清秀得让人很难想象他的缔造者是一位考试及格都难的混账学渣。

    “床头放了蜂蜜水,凉了的话自己兑点热水喝,冰箱里有早餐,自己拿去热一热,困了就睡,我帮你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