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8月中旬,周益豪的最后旅程安排,准备在马达加斯加岛做一个短暂的停留,然后到达非洲的最南端南非,沿非洲大裂谷北上,接着体会一下世界上最大沙漠的风景,看过埃及的金字塔,然后借道中东,乘游轮绕印度洋半圈,体会一下印度和印尼的风情,最后从藏青高原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所在地回国。

    听到非洲这个词,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穷和黑,可能还有黑奴,接着也许是动乱和贫穷。周益豪身边还跟着当初雇佣的保安队伍,有钱了,什么事情都是会小心点的,一个小人物能有了今天这个可以自由支配的庞大资金,作为一个从最底层的生活中感受了30多年过来的人,对自己的生命再小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过几年,非洲大屠杀发生后,周益豪可不敢随便踏入这个大陆。

    非洲有54个国家,10亿多人口,仅次于亚洲,人口和大陆面积都居世界第二位。

    非洲人口的出生率、死亡率和增长率均居世界各洲的前列。人口分布极不平衡,尼罗河沿岸及三角洲地区,每平方千米约1000人。撒哈拉、纳米布、卡拉哈迪等沙漠和一些干旱草原、半沙漠地带每平方千米不到1人。还有大片的无人区。非洲是世界上民族成份最复杂的地区,非洲大多数民族属于黑种人,其余属白种人和黄种人。

    非洲是一个物产丰富和历史悠久的大陆。然而,自15世纪西方殖民主义者侵入非洲后,400多年的殖民统治给非洲人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从16世纪至19世纪,西方殖民者将2000多万非洲黑人贩运到美洲当奴隶。这些奴隶受到非人虐待,绝大部分活不到15年就死亡。西方列强还用武力抢占非洲的土地和资源,进而完全瓜分非洲,建立起野蛮和残酷的殖民统治。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在3000多万平方公里的非洲大地上,除埃塞俄比亚和利比里亚之外的所有国家(因为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占有的资源)均沦为西方殖民地。殖民主义者和帝国主义者对非洲人民的杀戮和对非洲财富的掠夺,可谓磬竹难书。

    在马达加斯加岛,周益豪就是看了会大猩猩和狒狒,就飞到南非,这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国家,同时也是一个种族主义国家。在这里,周益豪必须注意不能随便提到黑白之争。这是一个贫富差距非常大的国度,而非洲也是一个穷庙富和尚的典型地区。

    南非是世界上唯一同时存在三个首都的国家。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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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现已更名为茨瓦内tshane)是南非中央政府所在地,人口200万;立法首都:开普敦(kapetofontein)为全国司法机构的所在地,人口50万。

    这是一个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国家,当多数人开始苏醒过来的时候,少数人也就只有黯然下台,不过期间的流血,挣扎,反复也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人明白了利益受到侵犯,都不会像羔羊的。在这里,周益豪和当地的一些华人接触了一下,同时领略了一下这个国家的风情,南非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国家之一。犯罪形式主要是持刀枪抢劫财物、车辆及施暴、强奸等。发生意外须知:如不幸遇劫,尽量向人多的地方逃跑,日出前,日落后就不要体会这个国家的夜生活了,周益豪听到有人这么跟他说,他立马就匆匆北上了,他来这里主要是想见识一些一夫多妻制的国家,这样他也多少能在道义上站稳点。

    当周益豪一行人时不时从所经过的国家飞机场往外观察的时候,周益豪看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起先周益豪看见黑人是很难分得出差别。但只要定一定神,就可以很直观地把黑人分成两类:胖黑人和瘦黑人。胖黑人坐在车上,穿着名牌西装,脑门上闪放着知识的油光,很多都戴着眼镜。瘦黑人呢,不管路多远都是走路,光脚走路,而且衣服破破烂烂。瘦黑人憔悴干枯,不管怎么出汗都看不出油亮。请不要误会周益豪刻意用胖瘦来象征富贫,因为在街上这种反差实在太直观、太醒目了。同样是人,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实现最起码的平等呢。

    中南部非洲有些城市,像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开普敦、津巴布韦的哈拉雷,城市发展水平非常高,街道宽敞、绿化充分,商业大楼鳞次栉比,各具特色的别墅错落有致,名车美女充斥街头,与欧洲别无二致。然而,非洲的绝大多数城市则是另一幅景象,建筑低矮陈旧,路面残缺,街上到处是衣衫破烂、骨瘦如柴的黑乞丐,狭小混乱的商业中心地带挤满了无所事事的黑人。

    黑人的民族服饰大概就是“三块布”,这是一种妇女装,头上缠一块布,上身裹一块布,下身包一块布,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可算作民族服装的了,也许因为布本身就是外来文明的象征。现在黑人穿的,几乎都是欧洲的西装、礼服和来自国内的便装、鞋帽。

    随着“咚咚”的鼓点,响起了粗犷高亢的歌声,人们戴上炫目的饰品,身着传统服装,随着旋律起舞,不时地尖声叫喊,时而剧烈地甩动手脚,扭动腰背,如痴如醉……走入非洲,你会发现无论是婚嫁、寿庆,还是国王祭礼、总统就职,乃至孩童的命名、入学以及农民的播种、收获,都能听到独具特色的民族音乐,欣赏到激昂欢快的舞蹈。每一段舞蹈都展现着民族历史,每一种音乐都讲述着民族故事。这片热土上的人们用独有的方式在呼喊:来吧,与我们同歌共舞!

    可是他们的民族特色正在消失,曾经多如牛毛、不可胜数的各种部落语言也逐渐被英语、法语替代。我们有理由怀疑,到底还有哪些可以算是黑人自己的民族特色文化?节奏热烈的土风舞?原始豪迈的羽毛装饰?粗犷神秘的木雕面具?即使在部落里,这些风俗也在褪色。在悬殊的文明竞争当中,被淹没的非洲原生传统越来越苍白,而对于西方文明而言,黑非洲则又还是未被接纳的边缘。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民族灵魂的丧失?

    周益豪知道刚果大屠杀,知道卢旺达大屠杀,这个死伤以百万计的人数,来来回回只是因为部落间的仇恨,这种复仇的野性谈不上任何道德意义,却能把人变成杀人犯、强奸犯和食人魔。

    来到非洲,周益豪的心灵还是经过一个洗礼的过程的,这是一个真正让周益豪认识到人类从起源到发展,到今天的所谓现代文明,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只有真正经历了这种民族的实际生活,这种**裸的人吃人的实际环境,你才会认识到,历史书上的那种沉甸甸的言语和数据。同时你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只有永恒的利益。

    人们始终绕着这个“利益”两字在做文章,很多怀才不遇的才子,很多郁郁寡欢的艺术家和理想家,更多的改革家,绝大多都还没有体会或者认识到“利益”的本质所在的普通人,在历史的长河里,滚滚而去。这个不是涉及一人,一地,一国,或者一个大陆上的争端,随着技术的发展,地球,甚至更远的其他天体,都会慢慢跟随,随着“利益”翩翩起舞,精心设计种种掩人耳目的桥段,温情,陷阱,或者直接暴力解决这个利益问题。

    忙碌在生活的奔波中,陶醉在与人的攀比中,或者被仇恨遮蔽住双眼的复仇中,一些只会安稳在自己的生活中的人,怎么体会这些实际的历史发展脉搏。更多的也就是一个机器中的零件,随时面临被淘换的结局,自生自灭罢了。

    周益豪突然思想深邃起来了,特别是想到这个大陆将要发生的无关道德好坏的屠杀,他似乎完全跳离了个人的得失,想站在人类的角度看一些问题。可是一个以前只知道忙着挣钱养家,然后就是醉心赌博的人,重生后也就忙着生计和发展大计,同时满足他前世不敢想的奢侈生活,拥有不敢想的众多美女,没有外来刺激,真的不会考虑这些和他现在生活不相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