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危岑的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空气轻微扭曲,门又关上。

    整一层静悄悄的,只有流水偶尔加速撞上星辰石,带起轻微的水声。

    研究所各层的走道上的灯还亮着,时不时有几名研究员走过,有的回房间补觉,有的匆忙跑进某个实验室,似乎是实验出了问题。

    “……等我手上这个项目结束,我一定要去天源星旅行一次,天天呆在实验室,我都快憋疯了。”

    一个还很年轻的研究员一边打哈欠走出电梯,一边向同伴抱怨道。

    他的抱怨对象笑了笑,“以前我也是你这么想,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就发现,出去玩有什么好的,到了有名一点的地点,周围全是陌生人,又挤又吵,反正我是觉得还不如做实验,做实验多有趣,我能做一辈子。”

    年轻研究员打了个寒颤,“不行,我是受不了你那样的生活……咦,谁过去了?”

    说到一半,年轻研究员回头,刚才,好像团透明的东西,还是人?从他身边窜过去。

    “没有吧?”同伴倒是没感觉,他阶级聚星三重,比青年研究员低上一重,平时感知的确比对方差一些,但这是走道,哪里会有风。

    年轻研究员挠了挠头,是他的错觉吗?

    同伴担忧地看他一眼,恰好看见他手肘处有一个血点。

    “你这什么时候被针扎到了?”

    “啊?”转动手臂,看见同伴指出的血点,年轻研究员用手指擦了擦,血迹未干,像是刚才被扎的。

    “我看你是真的累到了,有点神经过敏,今晚你就别熬夜了,我留下看实验室。”同伴见他神情迷茫,决定帮他代班。

    年轻研究员一听,不再深究莫名其妙的血迹,“那多谢,我也觉得我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年轻研究员打着哈欠,走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没有注意到,年轻研究员回到自己房间后,走道深处的电梯,门打开又合上,在无人的情况下,自动运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