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语有了力气,起身穿上衣服,先去了一趟厕所,回来跟阳顶天道:“要是要上大厕所,那窗台上有蚌壳。”

    “没有纸的吗?”阳顶天吓一跳:“不至于吧,民国连纸都没有,我记得有的啊?”

    “有草纸,不过要钱。”余冬语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有来月事了,才去买一刀,平时就用那个,渔民们都用那个的,没谁专门去买纸的。”

    “我靠。”阳顶天大力吐槽:“不行,我受不了了,必须要搞到钱,擦屁股的纸都没有,还搞个屁啊,来月事用草纸,那也不行吧,那么嫩,草纸那么粗,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余冬语道:“我就剩这点钱了,也找不到工作,没有收入,吃的都没有,哪还顾得其它的。”

    “姐,受苦了。”

    阳顶天到这一刻,才清醒的意识到余冬语这半年来过得有多苦。

    “不过放心,我来了,不会再让受苦了。”

    “嗯。”余冬语点头,信赖的看着他,因为阳顶天来的第一天,就让她吃了半年来的第一顿饱饭,这个男人,值得她信赖:“我没有船,下海不行,不过山上野物不少,打野物厉害的话,那我们也能过下去。”

    “不是过下去的问题。”阳顶天信心十足:“而是要让过得好的问题,另一个是,我以前就喜欢这个时代,我要让这个时代因我而改变。”

    “不要乱来。”余冬语吓到了:“现在刚打完仗,还算好,过几年,运动一起来,整个社会都疯了,我要是暴露是穿越过来的,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雨呢,他们绝对不会信的,只会把我们当特务进行斗争,那种疯狂,无法想象的。”

    “那倒也是。”阳顶天看她怕得厉害,安慰她;“我不会说我们是穿越者的,也不会去乱跟人说什么历史事件。”

    他脑子简单,但不至于太傻,有些事情,即便他说,空口无牙,人家也不信啊,反而更惹怀疑。

    “要是朝战没结束,我一定插一脚,上战场去。”阳顶天有些遗撼:“没仗打了,我不会乱逼逼的,那种派系斗争,跟红星厂的烂糊糊事一样,我可没兴趣插手,现在最重要的,挣点儿钱吧,我一定把喂得饱饱的。”

    他这么一说,余冬语就放心了,又有些忧心:“找工作很难,只能打猎,这个也挣钱的,不过山上有虎,还有野猪豹子,也要小心。”

    “山上有老虎。”阳顶天一听,眼晴就亮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晚上吃老虎肉,泡虎骨酒。”

    说着,又夸张的揉腰:“所以说女人是妖精啊,我这老腰啊。”

    “还说。”余冬语又羞又气,捶他:“哪有这样的,把人往死里折腾,求饶都不放过。”

    阳顶天便嘿嘿笑,搂着腰:“我听说女人都是口不应心的,嘴里说不要不要,心里其实是还要还要。”

    “才不是。”余冬语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