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穿金戴银的妇人冲了上来,护住了那男人,急忙说道:“别打了,别打了!”

    “滚开,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沈怡玫骂道。

    那妇人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架势:“我今日便是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打我这继母!”

    原来这妇人便是沈怡玫的继母,沈怡玫是个急性子,且想要与她继母不对付,今日本来就是红了眼睛了,见此便是就要动起手来。

    当家殴打继母,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麻烦不小,楚玥安急忙一把将沈怡玫拉住,劝道:“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啊,好端端的,你打你表哥做什么?”那妇人挺起胸膛骂道,“你父亲想来宠溺你,宠得你无法无天了,居然当家打人,还是你表哥,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非得到将军面前说个明白不可!若是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要到宫里面去告御状!”

    “你去告啊!”沈怡玫破口大骂,“你侄子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若是有胆子去告御状,我倒是要佩服你两分,你怕你没这个胆子!若是没胆子就给我闪开,今日我非要打死那庵脏货!”

    当街争吵,脸上不好看,楚玥安小声劝道:“我知道你这会儿气性大,不过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把事情说清楚吧,何苦在这里叫人看了笑话!”

    “我会怕别人看笑话?”沈怡玫哼了一声,“既然围了这么多的父老乡亲,今日我就当着众父老乡亲的面,将事情说个明白。这庵脏货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对我纠缠不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娶我。今日出门,他带人在路上堵我,我的侍女说了他两句,他竟然动手打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那男人捂着脸嘲讽道:“你就是个母老虎,你这般的女人就是白给我,我也是不要的。”

    沈怡玫冷冰冰的看着她的继母,冷笑道:“他往日见了我就躲,这两日敢胆汁质这么大纠缠我起来,必然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你们廖家都是一屋子什么货色,你肚子里面不明白?竟敢让他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廖氏闻言,一拍大腿,直呼冤枉:“大小姐天地良心,我可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般,你如此揣测我,实在是叫人寒心啊!再说了,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这侄子那也是仪表堂堂,你们又年纪相当,门当户对,倒也是般配。我知道大小姐你眼界高,除了几位王爷,只怕都入不得你的眼,你瞧不上就瞧不上,何不这么作践他呢?”

    这廖氏看上去粗俗却不是个简单的,几句话就说得好像沈怡玫嫌贫爱富攀附虚弱骄横跋扈似的。

    楚玥安闻言,微微一笑:“沈夫人,沈小姐打人不是因为这位廖公子纠缠她,这死缠烂打虽然女孩子心里面瞧不上,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也不会叫大家脸面上过得去的。她打人的缘由乃是廖公子先动手打了她的侍女。”

    “一个侍女罢了,打了也便打了,难道一个小小的奴婢比自家亲戚还要重要?”廖氏哼道。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还是人?听闻沈将军爱兵如子,对待其下属是及其的宽容爱护的,沈小姐从小受到沈将军的耳濡目染,对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十分爱护的。侍女虽然只是个奴婢,然则尽心尽力的伺候,却在被外人欺负的时候,主子连句话都不说,委实叫人寒心啊!且不管奴婢与否,大家都是人,都是南唐的子民,遵守南唐律法,廖公子无辜伤人在先,沈小姐护人在后,从那方面看,廖公子这顿打,沈小姐打得非常对啊!”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廖氏皱眉骂道,“你算是哪根葱?”

    楚玥安微微一笑:“小女子宁侯府次女楚玥安,本来我不该插嘴的,只是沈小姐乃是我闺中好友,今日她被人欺负,我不得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原来是楚二小姐啊!”廖氏讪讪道,这廖氏不被贵妇圈待见,平日里面有什么宴会的,也是不会邀请她,不过她对于楚玥安还是听说了一些,她将自己别打的侄子拉了过来,“楚玥安小姐既然要说公道话,那么看看我这被打的侄子,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大小姐被欺负?”

    “我是瞧见,你们姑侄二人在欺负沈小姐啊!”楚玥安淡淡的说道,“方才夫人你口口声声的说把沈小姐当做亲生女儿,然而你一来却是不问青红皂白,便是要入宫告御状,要沈小姐给你交代!侄子是外人罢了,你与沈小姐才是母女,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冤枉自己的女儿呢?所以我看不惯,多了两句嘴,还请夫人不要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