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本来以为是楚殊名太过于会做戏,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和楚匡义事先商量好的,而他那里一定有解药。

    没想到虎子强忍着不适将楚殊名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翻出来。

    楚殊名快两日未喝水,嗓子眼里干得能冒出火来,只瞪眼怔怔地看着虎子。

    “我也没有。”

    楚殊名没头没脑说道。

    如今他是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免得干渴得更加厉害。

    虎子目眦欲裂,踉踉跄跄过来,一把掐住了楚殊名的脖子。

    “说,解药在哪!”

    “都一样,我也快死了……”楚殊名神色哀戚,美目里尽是对自己的嘲讽,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哭出来,眼泪流在嘴里,好歹也能解解渴。

    可惜他如今,哭都哭不出来了。

    虎子松了手,满面骇然,忽然转身往回走。

    楚殊名是他唯一的指望,如今看来,楚匡义是当真没打算让他们活下去。

    仇牧起的情况倒比楚殊名要好一点,虎子回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望着外头出神。

    他的嘴唇干到起皮,脸色也有几分白。

    “大王……”

    虎子的嘴唇颤抖了两下,后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他跟在仇牧起身边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面敌百万的时候都没有怕过,但是这一刻,却是真的升起了几分胆怯。

    “我知道了……”

    之前虎子要去找楚殊名的时候,他就不同意,这一刻看见虎子满面怆然,便已经知道了结果。

    他原本是想着,再给楚殊名一点机会,让他好好想一想,到底要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