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恙刚跑出休息室,人就撞上了一堵铁墙,疼的周恙泪花都出来了。

    对面一声闷哼,一听就知道被周恙撞得不轻。

    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哭,可他就是委屈呀!

    “对不起呀。”

    周恙一抬头,还没来得及掉眼泪,就被眼前人吓得打了个嗝。

    “怎,怎么是你?”周恙那点伤心泪早就被秦至给吓没了。

    秦至看着周恙这副样子,心里烦的一塌糊涂,刚下戏就碰上周恙,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糟心的事。

    “周恙,你有完没完!”

    今天拍戏的时候,秦至那眼神就够他喝一壶了,现在又来这里吓他。

    “干嘛呀!”周恙满肚子的委屈,紧紧咬着下唇,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突然就软了声,吸了吸鼻子,“干嘛都说我呀?”

    “你到底在耍什么?”秦至紧紧抿唇,以前周恙顶多纠缠他,却还从来没哭过,现在这又是着了谁的道。

    秦至语气低沉,“不管你做什么,离顾砚,远点。”

    “凭什么呀?”周恙抬头,眼角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水渍。

    《入计》里那些人都想方设法地占有顾砚,可从来有一个人问过他吗?

    顾砚想要什么,想要谁?

    他们只会蛮横地从顾砚这里拿走他的东西,不讲理地让顾砚只属于自己,然后再用着金钱那么肮脏的东西补偿着顾砚。

    顾砚不可怜吗?

    周恙越想越倔,甚至想到了《入计》的结局。

    -腥腻的浴室里,顾砚双目无神,瞳孔失焦一般无力地躺在浴缸里,一道血喇喇的口子,赫然出现在他过分惨白的手腕上,白色的衬衫被血染得浑浊。

    “他生来是干净的,偏偏又是这么污浊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