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喜烛流下烛泪又凝固,短了大半截时,一人从喜宴中脱离行走如飞,脚步停在婚房外,顿了顿才推开门进屋,反手闩上,隐约可闻的热闹隔绝于房外,再无关系。

    英俊潇洒的新郎站在烛光中,看着面前优雅端庄坐之人的红盖头,恍惚觉得生来就在等这命中注定的一刻。

    他从架上拿起喜秤,缓缓走到新婚妻子跟前,近到膝盖相抵,红盖头稍稍晃了晃。

    杆头碰上帕边,蔺惋漛慢慢挑开那块贵丽喜帕,露出萧梦嵚精巧的下巴、粉润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和灵动的明眸。

    毋庸置疑足够当得起“天下第一美人”之名,烛光下红唇微启,瞳光盈盈流转,抬头瞧向自己的丈夫。每一面都怦然悸动,幸好无他人可见。

    眼神相接,交换会心一笑。

    蔺惋漛放下喜秤:“累吗?头冠很沉,我帮你解下来。”

    萧梦嵚坐久了有些僵,把手给他握住,借力站起身:“不急,先喝合卺酒。”

    桌上所需器皿一应俱全,蔺惋漛却连酒杯都没碰,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长臂一伸搂过萧梦嵚的纤腰,低头吻了下去。

    沾染体温的酒水涓涓渡进口中、流过咽喉,萧梦嵚伸臂勾上他脖子,送出香舌延续这个最后的仪式。

    抱着就不想松开,但今晚还有更亲密的事要做。蔺惋漛舔去嘴角酒液,小心帮萧梦嵚解下头冠放到一边,揉了揉他的肩膀:“辛苦了。”

    萧梦嵚按上他手背,笑得羞涩却魅惑:“现在想听的不是这句,夫君。”

    蔺惋漛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很赞同般道:“说得对。是我煞风景了。”指尖挑起他的发带扯散,细软青丝盛满掌心,馨香扑鼻。

    不必多言,又吻得难舍难分,唇舌纠缠永无餍足。蔺惋漛将人抱起来,三两步走到梳妆台前放他坐在桌上,抽去了他的腰带。

    层层衣衫散开,露出白玉无瑕的躯体。喜服半挂在肩,鲜红绸缎映托出一身纯洁澄莹水润冰清,然而柔情绰态动人心魄。

    蔺惋漛眼眶发热,心跳剧烈得胸腔疼痛,神智却相反地安宁,双手撑在梳妆台两侧,将无价之宝稀世之珍囚禁在臂间:“夫人,我生来就是你的。今日之后,总算全天下都知道了。”

    萧梦嵚笑吟吟地抚上他的脸,今晨宫女为他装扮时连指甲都染了凤仙汁,衬得十指柔白如凝脂。桃红指尖沿蔺惋漛俊雅的下颌划至喉结,探进领中在锁骨流连片刻,徐徐摸到腰际,被抓住了手。

    萧梦嵚眨眨眼,无辜极了:“既然是我的,不多给我些吗?”

    蔺惋漛亲他一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在他解开里衣露出伤痕斑驳肌肉优美的身体时,萧梦嵚赶忙抓住他的衣襟:“不用脱掉。”

    两人的心思是一般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