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欢爱,被射在身体里是萧梦嵚最喜欢的事之一,今天居然失去了,失去的刹那他抽噎着难以置信地看向蔺惋漛。

    蔺惋漛叹口气,抱着人不放,浸湿布巾为他擦拭:“现在不方便清洁,洗不干净你会难受。”看他鼻尖红红依然委屈,委屈得甚至有几分怨,无奈地捏捏他的鼻子,“回去补给你好不好?”

    可是下次的属于下次,本来也应该是我的,这次的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何来补字。萧梦嵚莫名伤心地想着,但当然清楚这种想法太过无理取闹,蔺惋漛愿意哄已够奢侈,默然颔首没有说出口。

    蔺惋漛整理好两人衣服,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严肃问道:“你刚才让我纳妾,是什么意思?”

    腰腹皮肤还残留被反复抚摸过的触感,萧梦嵚压下情绪淡笑道:“其实我已考虑很久。夫君若想要孩子……我非常愿意,可惜无能为力,所以……”

    “虽然之前我猜到过你大概有这个想法,”蔺惋漛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疑道,“不过我先问你,为什么在刚才那种时候想到这些?”

    萧梦嵚把手按在肚子上,垂首黯然道:“你一直……”

    勿需说完蔺惋漛也明白了,实在料不到会有这天大的误会,哭笑不得之余,同样体会到他的患得患失,心揪作一团疼得发颤。他双手扣在萧梦嵚耳后捧住他脸,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柔声认真问道:“夫人,那你呢,会纳妾吗?”

    依大郅朝律法,婚姻实行一夫一妻制,夫者妻者皆不限男女,并允许各自纳妾,亦不限男女,为人妾者不允许再行婚配。萧梦嵚自然亦可纳妾。

    萧梦嵚在他掌心微微摇头:“我对你发誓过永远忠贞。”

    “我记得,记得很清楚。”蔺惋漛轻轻亲他一下,“假如,撇开誓言呢?”

    萧梦嵚没说话,依然摇头,目光坚定。

    蔺惋漛叹了口短气,郑重道:“我当初没给你的回答,现在给你。夫人,我也会对你永远忠贞诚实。”

    萧梦嵚愣怔,喃喃道:“你不用……我不是想逼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蔺惋漛温和又真诚地笑了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萧梦嵚嘴唇抿得发白,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蔺惋漛拉他近一点亲亲眉心,和他额头相抵,说出的话没有迟疑:“我同你成婚以前无所谓有没有孩子,成婚以后就更加不想了。如果你能生的话,我倒十分愿意要个和你的孩子,既然你不能,就不要了。”

    句句都钻进了心里,萧梦嵚却怀疑自己没听懂:“夫君……”

    “我在说,夫人,”蔺惋漛柔柔捏他耳朵,在他耳边不容遗漏地、清晰明确地道,“不是你生的孩子,我不要。”

    萧梦嵚背脊崩得硬直,闭上眼,头一低,埋在了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