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荧这几天过得很郁闷。

    苑欣这阵子不知道在忙什么,她三番五次派人去请都被她以有事为由推辞,弄得她在府中烦闷不已,连书都看不下去了,虽说她在的时候满嘴跑马没说两句就拐到歪道上,但她不在自己还真有点耐不住,不由得怀念起她的聒噪来。

    三天后便是东陵的寒衣节,在那天家族氏亲都会聚到一起怀念逝去的先辈,有权势的人家还会请一些民间艺人入府表演,供亲朋赏玩娱乐。

    林曦月今早为她送来一身华美秀丽的新衣裳以及几件张扬贵重的首饰,是让她在寒衣节当天穿的,因为那天林家一些远亲都会来府中聚会,她作为老相国唯一的外孙女,自然要在人前充分彰显自己的尊贵。

    “小姐,苑小姐过来了……”

    沈荧眼皮一抬,总算过来了。

    “你这阵子在忙什么?怎地面都不露了。”待遣散了下人,沈荧开口问道。

    苑欣欲言又止,似在酝酿什么,良久后才道:“阿荧,三日后的寒衣节,这里会来很多人吧?”

    “嗯。”沈荧点头,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也是来了很多不认识的远亲,她懒得见客,索性装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待了一天,林曦月也没责怪她。

    “你娘她可有请戏班杂耍之类的入府助兴吗?”

    “去年好像是请了,吵死人。”沈荧对上苑欣认真的目光,“今年,不知道。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近日倒是结识了一个专给权贵表演助兴的武者组织,他们擅长扮演鬼神异怪,还会喷火,跟寒衣节的祭祀还蛮搭的,你能不能让你娘请他们在那天入府表演?”

    自从下药那事后,沈荧连看林曦月一眼都觉得别扭,更别提跟她说话了。

    苑欣说的话让她一头雾水,寒衣节跟她有什么干系?

    “我不想跟她说话。”

    “你必须跟她说。”苑欣神情忽然严肃,压低了声音道:“老陈头回来了。”

    沈荧怔了好一会。

    “景玄堂的人来找过我,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你与陈休见上一面,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寒衣节当天趁着乱把人弄进来最为稳妥……”

    苑欣一边分析着自己的计划,沈荧已经按耐不住起身往外走了。

    “唉!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