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锡回到纪清宵房间,打开吊灯,把女生用品送到卫生间外间的洗手台上之后,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纪清宵已经在卫生间耗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讪讪走出来。

    贺宴锡的白色T恤穿在纪清宵身上成了睡裙。大概是在卫生间时间太久,热气氤氲的小姑娘脸上有两坨浅浅的红晕,唇色却是苍白的。

    纪清宵看了看贺宴锡又垂下目光,想起刚才自己的窘迫境地和眼泪,还有床单上她还不敢面对的痕迹,只觉得尴尬的要命。

    以前阿婆和她讲过,女孩子的初潮是什么,要注意些什么,可是当一切来势汹汹且势不可挡还毫无防备的时候,她害怕极了。

    “本来想安排一间新客房,刚问过管家说房间满了。你收拾好了就先到我房间睡吧。”贺宴锡话落,缓缓站起来,“其他的,不用管了。”

    “哦……”纪清宵很小声的答应着,默默藏起羞赧,跟在他身后。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纪清宵躺在一侧,她听见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依然跳的很快。

    身边是贺宴锡乌木沉香的气息,她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刚刚缓解了一些的疼痛感卷土重来,痛感更甚。

    只一小会儿,纪清宵的后背就冒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她试着换了一个相较而言舒服一点的姿势。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贺宴锡走到床边,看见纪清宵眉头微蹙,脸色也不好。他轻轻坐下,递过茶杯,“先喝一点红糖姜茶吧。”

    小姑娘坐起来,两只小手捧着奶白色骨瓷杯,呛鼻的姜味让纪清宵下意识眉头微皱,抿紧双唇。

    她从小不喜欢吃姜。但今天情况太特殊,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口小口的喝着温热的姜茶。

    “我叫周家瑞过来一趟,怎么说他也是医生,你这么忍着不行。”贺宴锡电话拨了过去。

    纪清宵觉得难为情是一方面的,此刻愈发严重的生理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周家瑞了解了大致情况,从他车里的医药箱里拿了止痛药让纪清宵吃下,睡一会儿。

    看见小姑娘紧蹙的眉慢慢舒缓,贺宴锡才和周家瑞回到客厅坐。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可还是头一见你贺宴锡这么上心照顾人呢。”周家瑞说完一笑。

    贺宴锡一哂,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