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筱仙小朋友回京城了,住在家中,朝廷给他的调令还没有发布,他在家依旧常常在书房看书,从前徒窦刚入职时入的是翰林院,也有同袍刚入官场便做了七品县令,不知道筱仙小朋友这次进入官场是在朝堂还是在乡野。

    没过几天哥前来邀请,筱仙小朋友便到哥的住处小住几天,依旧是住在西苑,哥只说让他想住多久住多久,徒窦也没反对,于是筱仙小朋友便暂时和我们夫妻相离。

    古有好友分别时属意相离莫相忘,江湖多少事,全在笑谈中。如今也是这样,分别的寓意深长,时间不能分隔感情,两地相居,心志不改。

    筱仙小朋友定期会给家中写信,哥和嫂子经常到我家来拜访,顺便携带筱仙小朋友写给我们夫妻的信件。徒窦每次看完信件后眉头便舒展开,他还让我帮他整理他读过的筱仙小朋友写给他的信件,我这一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写一件难事,都是在报平安,一封家书抵万金,我读着筱仙小朋友写的信只觉得亲切万分。

    月曼偶尔会来我家看看,我们还相约一起到衣香鬓影坊看衣裳,虽然买不起,看看总还是可以的。

    有时会遇见月曼家的表姐夫,表姐夫见着我只笑一笑,也不多说话,只问候一下我的近况就没再接着问了。月曼表姐家做玉石生意,很有钱,月齐表哥虽然有钱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依据世俗的观念,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多少信徒在神庙许愿希望有一天能飞黄腾达,家财万贯,如今月齐表哥是他们的前进目标,可月齐表哥却年纪不小没有成亲,这太难让人理解了。

    偶尔遇见月齐表哥,他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不出一点无措,慌乱。总是开开心心的,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这可能有一点矛盾,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他觉得这些东西求得求不得都是早已注定,唐突不得。

    希望有一天,命运会乐开花,帮月齐选定命中的意中人。

    过几日会比较忙一点,徒窦忙着调理朝廷的纠纷,每天退朝回来都十分累,累得他不太想活动活动筋骨,所以家中的琐事便都是我在忙活,我还算是处理家务的能手,不过家大业大,总有我处理不了的时候。

    小薯和小声回乡下探亲了,小米也回十里堡探亲了,只有小面还留在我身边,帮我张罗着家中的大事与小事。

    “缥飘二人组”如今围在筱仙小朋友身边,帮助他修习武功,好多年以前,我们家因为“缥飘二人组”而平添了许多欢乐。

    又过了半个月,朝廷的调令下来了,筱仙小朋友即将在水龙吟上任县令,我们心中的忧虑总算减少了,赶紧着手帮筱仙小朋友准备一应物事。

    徒窦在此期间回了一趟十里堡,帮助筱仙小朋友把日常用品都准备好,徒窦回乡是向朝廷请过假的,所以不能多耽搁,准备好东西他就赶回京城。

    筱仙小朋友和哥在京城转了好几圈,采购了一些不太经常用的但是偶尔会用到的物品,等到日落西山时,满载而归的二人开心地把东西放在西苑筱仙小朋友住的地方。

    等到筱仙小朋友在水龙吟上任的当天,派人快马加鞭把东西都送到了水龙吟的县衙里。

    至此相隔千万里,筱仙小朋友一个人出门在外,除了从家里带过去的仆从再无可以算作亲近的人,他应该时常给家中写信才对,以解我们夫妻的思念之苦,也让爹娘对他少些牵挂之意。

    徒窦专程把他送到水龙吟,看他没有出现身体不适这才离开。

    近几日朝廷的诏书一直往家里送,看来是朝廷遇有大事,皇上需要臣子拿出意见与见解,这才把诏书一直往身边的近臣家中送,徒窦还没回家,这些诏书便存放在书房里的书桌上,摞得很高,就等着徒窦回来了看一看。

    想来朝廷有大事一定需要很多臣子一直不停地督促和推动才能平稳运作,徒窦请假,这对朝廷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待徒窦回家,便又是劳累,匆忙接下诏书,思虑周全才敢拿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