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2:00。陈良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的头。不断的在长大,大到如斗。而自己的胳膊和身体越来越小。于是他想用胳膊抬起自己的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感到痛苦万分。于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自己沉重的头抬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方。他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一片迷雾。似乎,就在自己家西边那边小树林。但是,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么多烟雾。他决定要走出这片迷雾林,于是他一步三摇来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前面的雾越来越大了。这让他的心里一阵欢喜,他相信自己,只要往前走。就能走出这迷雾林。他似乎听到了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清说什么。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绝对是人的说话声音。于是,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往前走。想早点脱离这种压抑的弥漫的感受。

    近了。更近了。100米。80米。50米。还剩下20米。但是,他停下了脚步不走了。因为此时他看清了,树林里有一男一女在拥抱,那女的说话声音像极了英子,而那男的声音就是陈晨。再看他们拥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是两个白花花的肉体。他的耳边全是樱英子的娇喘声。而陈晨满脸通红。脖子青筋暴起。而此时陈良的眼睛,布满血丝,瞪得和牛眼一样大。两只拳头。握地嘎嘎作响。唉,他的愤怒之情达到了极点。陈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拳打倒陈晨,转身用双手掐住了英子的咽喉。嘴里大声的咒骂,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臭婊子。……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英子,已经被陈良的双手掐的喘不过气来,胀得满脸通红。英子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小。感觉自己胸闷的快要炸了一样。这就像在水里溺水的感觉是一样的。英子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去摸床头的台灯。然后用力的用台灯把陈良头上砸去。只听见咚咚两声响,台灯破碎,陈良倒在了地板上。英子精魂未定,坐了起来。嘴里喘着粗气。咳嗽着。连外衣都没有来得及穿,深一脚浅一脚的开门,逃脱了家里。

    第2天,早上6点。陈良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用手摸了一下额头,摸着黏糊糊的东西,定眼一看,是鲜血。他大声的呼喊英子和女儿。英子没有回应。而女儿却来到了房间。当他看到自己的爸爸满头满脸的鲜血以及破碎的台灯,她没有来得及呼喊就晕倒了过去。

    而此时,陈良的父母也来到了他家中,因为大门没有锁,所以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房间。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震惊了。

    陈良的父母,把陈良搀扶起来给他包扎,问是怎么回事?并问英子去了哪里?陈良的脑袋一片空白,头疼厉害。只能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就这样。

    陈良的父母就给英子打电话,才发现她的手机都没带。正在四处去找英子的踪迹时。只听大门外一片喧闹,有人正在用力的砸门。陈良的父母出来开门。原来是英子带了自己的娘家人过来,找陈良来算账。樱子披头散发,身上紧裹了睡衣,坐在院中嚎啕大哭。从她一声哭声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众人才知道,原来陈良昨天晚上差一点把她给掐死。而陈良说,自己是在做噩梦,梦游。

    在众邻居的劝和之下,陈良赔礼道歉,说自己压根都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才平息。

    房间里,陈良的爸爸正在训斥自己的儿子陈良,而陈良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对面坐着的是英子的父母,满脸怒气。而陈良的母亲,正在悄悄的擦眼泪。英子是满脸的怨恨,面前的纸巾都已经堆满了。女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她们的眼泪怎么会那么多。从早上到现在三个小时一直没断过流泪。

    陈良对父亲的生气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一直认为陈良的家庭和和美美,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好戏,而且父亲是一个极要脸面的人。他当然感到非常的难堪。所以他很愤怒,也很伤心。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孩子的陈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父亲想不明白的。所以他就问陈良,而陈良现在一言不发。问英子,英子哭哭啼啼。所以他更加生气。

    他一巴掌拍的茶几上,大声的责骂陈良。而此时陈良已经打定主意,他不说出半点及家庭的矛盾,而且这个矛盾也不能说。这是有关一个男人的最后的尊严。他自己丢脸不可怕。他怕的是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他们一辈子是本本分分的农民。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一件起别人的事情。他们一辈子都小心呵护的自己的应有的尊严。这种丑事怎么可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那面临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陈良甚至想到了,如果说出来自己的父亲可能气得当场吐血,血压升高。因为父亲有心脏病。他不能再受这样的折磨了。所以陈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骂就让他骂吧,忍着。因为陈良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应该扛下所有的罪。

    晚上7点。陈良的母亲在厨房里灶台上忙碌,开始做晚饭。母亲望着灶台前的母亲,再回头看看,照下烧的噼啪作响的柴火。心中百感交集,差一点眼泪就流了出来。53岁的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了。白发增添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是很多。甚至连背都稍微有点驼了。这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岁月的痕迹。

    但是厨房熟练的动作依然那么敏捷。他把大米淘完之后放在锅里添上水,上面蒸上馒头。又熟练的操起菜刀,把摘好的菜,切好准备炒菜。那一系列的动作。让陈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那8岁的自己,也是坐在这厨房的灶头上给妈妈添火,妈妈在煮饭。父母本打算回自己的家里,但是看看自己儿子在家里发生的一切。一家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母亲决定留下来给他们做饭。让他们好吃饱。因为母亲知道他们一旦离去,谁也不会再做饭了。可能会继续吵架,怄气。

    想到这陈良的眼睛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母亲透过烟雾,看着陈良。问怎么了?陈良说没事。被烟熏的了。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暗暗骂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他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打钱,悄悄的塞到了母亲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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