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仲夏夜晚,家中静谧,窗外的虫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对比之下愈发显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古怪了。

    梁诗颖搀扶着少年,她红着耳尖抿了抿嘴嘟囔:“知道头疼还喝那么多……手才好起来你就开始胡来,你今年几岁了还跟个小朋友似的。”

    她都等了半晚上了,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他都不这样让人操心的。

    虽然嘴上嘀嘀咕咕的教训着他,可是梁诗颖搀扶着他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开。她是真的担心高臣颢的身体不适、所以很尽力的支撑着比她还高出半个肩膀的男人;

    高臣颢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喉间滚动,低哑的嗓音里满是纵容和妥协的笑意:“今天有应酬,姐姐别气,我知道错了。”

    他随着梁诗颖的牵引往楼上走,期间还不忘软趴趴的跟她撒娇。

    起初的时候高臣颢根本做不到,即便他重回了十八岁这年、但本身毕竟已经二十三了,而且他从来就不是那种爱撒娇的奶孩子,要他卖乖简直太难了!

    但根据我国著名哲学家王某泽先生提出、可适用于任何人的真香定律来看,这种事多做几次确实就习惯了。

    高臣颢还发现梁诗颖似乎特别吃这一套。只要他喊声姐姐,梁诗颖那双漂亮的眉眼间总会流露出那种格外醉人的笑意;那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

    高臣颢有时候也会恶趣味,他喜欢看梁诗颖故作镇定的表情、喜欢看她脸色绯红眼含星辰的样子,那样的她才是鲜活也存在于他身边的。

    其实高臣颢的酒量还不错,毕竟他也曾是一个成功的企业老板,该应酬的也都经历过了。

    但现在看来……偶尔卖惨装装可怜也未尝不可。

    ……

    这之后又过了三天,梁诗颖突然接到赵思邈的电话说要请她们吃饭。

    “那天我哥说了欠咱们一顿饭,他今天一早就把卡给我了,还说让咱们放开了吃、都算在他的帐上。”赵思邈的语气里参带了几分遗憾。

    “诗颖姐你带上高臣颢一起来吧,反正我哥今天又有临时工作没法来了。”

    说什么临时工作都是瞎扯的。梁诗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哥就是单纯的不想见到高臣颢。

    毕竟感情的事谁也勉强不来,赵思邈也没法替她哥说什么好话。哥哥姐姐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有些事就像她哥说的,万一说的太开又没处上以后大家见了面都会尴尬;

    只是出乎常铠预料的是,今天高臣颢也有事不能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