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房。

    苏老爷子洗完了脚之后,却没有睡下,而看着屋顶,叹息了一声。

    大钱氏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苏老爷子重新坐起来,说道,“糖炒栗子的生意恐怕做不久了。”

    大钱氏一顿,然后笑道,“不就是被砸了摊子吗?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段时间这事情过去了,生意又能恢复如常了。”

    这几天受砸摊子的影响,糖炒栗子的生意冷清了些,没以前那么好了。

    苏老爷子摇头,“现在生意不好做了!镇子上已经有3家糖炒栗子了,大家竞争都很激烈。码头上的人就这么多,大家都赚不了钱。我看呐,这生意我们还是别做了。”

    大钱氏剜了他一眼,“怎么能不做?就算生意再差,我们一个月也能赚七八两。七八两银子你还嫌少?”

    虽然现在的生意不如以前,但是一个月还能赚七八两,糖炒栗子的生意能做四个月,就能赚个二三十两。

    这样的收入,对于他们老农民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高的了。

    所以大钱氏怎么也不想放弃这个生意!

    苏老爷子敲了敲旱烟管,道,“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人上门砸摊子,但我听老三说,有几个混混总是跑到我们摊子旁边转悠。他们也不打不砸不骂人,就站在旁边转悠。

    我们摊子的生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估摸着,应该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这不是废话吗?没有人指使,那些混混们怎么围着我们的摊子转悠?哎,可惜我们在镇上没有认识的人,不然倒是可以打听打听到底谁这么缺德,非要跟我们过不去。”

    “明天我去镇上看看,最好能尽快找出幕后之人!”

    ……

    第二天吃过早饭,苏老爷子、大钱氏、苏永寿、小钱氏、苏永禄、苏永泽,还有福宝和陆湛,一起去码头。

    原本,苏老爷子不愿意带福宝的,但是福宝死活要跟去,最后只得同意让她也跟上。

    至于陆湛,福宝去哪里他也去哪里,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为此,让几个少年们很是怨念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