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我眼中的确如此,”蒂尔达先生冷静地告诉她:“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我们的女儿因何能入选,难道我们这个平民的身份能胜的过贵族?不是贵族,就好比折断腿脚的马,先天就比不上马槽中其他的宝马,但为什么那个名叫‘胜利’的马匹依然存在在在赛马场上呢?”

    “因为人们需要一个对比,”接话的是爱莉诺:“而且人们需要看个乐子。”

    “Absolutelyright!”蒂尔达先生道:“我想这次的乐子已经足够大了,王室不能对着我们家开这样的玩笑,当年我的父亲可是帮助王室解决了一个有关颜面的问题呢,我打算明天早上就进宫,让王室收回成命。”

    “丁铃铃铃……”

    这个电话又一次响了,管家皱着眉头过来,露出疑惑的神色:“老爷,夫人,这个电话很奇怪,里面似乎有人在敲东西,但是有没有人说话。”

    爱莉诺就道:“我去接听。”

    她拿起话筒,果然如管家所说,里面并没有人声,而是仿佛敲击三角架一样,传出长短快慢不一的节奏声。

    很快爱莉诺从电话房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的美宝莲化妆盒又一次被打开了。

    “我就知道莫尔斯密码是你发过来的,吉斯,”爱莉诺好笑道:“这还是我教你的,你用的很好。”

    莫尔斯密码就是‘快到米妮咖啡馆来’。

    “但现在看起来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信鸽。”吉斯一针见血地指出,他很不客气地对王储道:“我要一个焦糖布丁,一个华夫饼,还有加牛奶的蓝山咖啡。”

    安德烈巴不得他坐在一旁吃东西,好让他能和爱莉诺有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很快吉米就端着自己的咖啡扬头而去了,不过他也没走远,而且爱莉诺看到他即使是背对着他们,但一双耳朵却竖地高高地,显然对谈话也很感兴趣。

    “爱莉诺,”安德烈吸了口气,“我是说,你一定知道了那个消息了吧……”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穿这么一套衣服出来,”爱莉诺将他推过来的咖啡又推了回去,毫不客气道:“我的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知道吗?就像被盟军围困的柏林一样!这是为什么,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立刻、马上、就现在,给我一个解释!”

    安德烈看到她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火焰,他立刻败下阵来:“听我解释,好吧,是这样,本来我没想这么快选妃的,但内阁已经到了把这件事当做国家大事提上日程的地步了,他们什么想法,我心里清楚地很……但事实上,他们甚至打算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要给我挑选一个妃子,简直不可容忍。”

    果然和冈本预测的一模一样,看到安德烈垂头丧气的样子,爱莉诺不由得也升起一股同情心来。而且这家伙的日子看起来很不好过,他的世界大概没有秘密可言,他们当初看了一次戏剧,都能被无孔不入的记者拍到……

    想到这里,爱莉诺就缓了口气:“他们总不能强迫你吧。”

    “他们不会强迫我,但他们会一直给我洗耳,”安德烈露出可怜的模样:“他们会一直称赞某位姑娘的容貌、家世还有品格,让本来就没有多少判断力的我,渐渐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但他们只是付出了一点唾沫,而我却有可能搭上我的一生,我不能被他们影响,更不能听他们的话!”

    “这么看来,你的人生一直在被他人影响,”爱莉诺摇摇头:“女王是否也希望你能尽快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