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高悬挂在天上,刺目阳光让人难以直视。

    可即便是高天之上的太阳,也难以融化这一片冰天雪地。

    沈修瑾如往日一样,盘腿坐在寒山涧崖边,周围是茫茫寒冰白雪。

    正当中午,寒山涧的风停歇了。

    他摩挲着手里的飞仙令。

    裹挟着令牌的光消失后,这飞仙令就像再普通不过的木牌,连一丝灵气也无,看不出任何东西。

    师父说等飞仙秘境出来,这枚令牌自会指引他,只需等待便可。不过这等待的时间,就说不清了,没人知道飞仙秘境到底什么时候现世。

    飞仙令于他,是个意外收获。

    现在只需耐心等待就好,时候还未到。

    收了飞仙令,沈修瑾闭上眼睛。

    映在冰雪上的影子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变化。

    到下午的时候,阳光暖意逐渐消去,寒山涧的风又刮起来。

    刺骨寒风扫过脸颊周身,如同刀割一般,随着风势越大,远远听着,像不知名怪物的尖啸呼号。

    盘坐在寒山涧的沈修瑾不为所动,他早已习惯在这样的苦寒下修行,风掠过他身侧,一头墨发也只是微微而动。

    呼啸寒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闭着眼睛的冰冷神色,让人难以看出他在心底松了口气。

    耳边再没了那个哭哭啼啼的声音,着实让他放松许多。

    以前在这里待惯了,没觉得风声是不好听还是好听,可经过这几日和谢孤悬的相处,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这不好听的风声更为顺耳。

    倒也不是讨厌谢孤悬,这个谢师弟爱哭是爱哭,但心地善良,就算还在哭,也是讲事理明是非的,并非胡搅蛮缠之人。

    他只是,不适应那些黏糊糊的举动,遇事爱哭这点,一开始还好,可听多了,就让人头疼。

    想到谢孤悬,沈修瑾又想起那天,擦过脸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