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的回话是“由着她吧”。

    她还要从顾希音身上捞银子,利用人脉,不会和她撕破脸。

    沈嬷嬷艰难地道:“可是,可是这样的话,如何能得知大姑娘的金银细软如何放置的?”

    “在这个府里,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徐老夫人冷声道。

    她才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杀鸡取卵,有能下金蛋的鸡,早晚她不得有金蛋吗?

    沈嬷嬷低头称是。

    “她不用人伺候,你也要派人守着,知道吗?”徐老夫人又道。

    “是。”

    “不要做出那般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们家是有身份,讲体面的。”

    沈嬷嬷心里啐了一口,狗屁体面,闹成这样,还自诩体面,真是不要脸。

    来喜一边洒扫一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断感慨:“侯府可真好,这柱子上都雕着花,这花可真好看。这京城的花样就是不一样,和咱们那里不一样。您看这漆上的都有讲究,不像我们那边胡乱刷完就行。人家这刷的,讲究。”

    顾希音“扑哧”一笑,看着斑驳的柱子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这是掉了漆没补而已。”

    来喜愣住了,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她摸摸头:“那看起来这侯府,真是有点穷了。”

    “把‘有点’换成‘很’。”顾希音道。

    穷,奸猾,吃相难看。

    “来喜,回头再收拾,你去厨房看看中午吃什么,把饭拎回来。”

    “是。您不说我还不觉得饿了呢!”来喜放下抹布,洗洗手去拿饭菜了。

    饭菜虽然谈不上特别好,但是还算是丰盛,四荤两素,还有鸡汤,味道也尚可。

    吃过饭,顾希音躺下准备午休,对顾崽崽道:“来,和娘一起午睡。这里可不是自己家,不能随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