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顾希音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怎么了?”徐令则敏锐捕捉到她的神色,淡淡开口道,“如今我已落到这般境地,没什么听不得的。你想什么,直说便是。”

    “我有毒药,见血封喉那种,你要吗?”顾希音走到他面前,从脖颈里掏出脖子上红绳拴着的小葫芦,解下来托在掌心,仰头看着他,认真严肃,“我想对你来说,或许有情况下你会需要。但是请你慎用,毕竟人在,才有可能。”

    徐令则伸手捏起小小的玉葫芦,玉质粗糙,带着温热的体温。

    他觉得指尖发烫,似乎在触摸她缎子一般的肌肤,这种想法让他耳根微红。

    “见血封喉?”

    “是。”顾希音娇俏一笑,“你看你能找到玄机吗?”

    徐令则翻来覆去地看,并未找到开口之处。

    顾希音得意地给他演示,嘱咐道:“在这里,对,别打开,不到万一别用。我犹豫只是怕你乱用。”

    “你随身带这种东西做什么?”徐令则眼神犀利。

    顾希音又眨眨眼。

    徐令则眼睁睁地看着她眼中雾气从聚拢到消散,快得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眼花。

    “防身呗。”顾希音若无其事地道。

    徐令则没有说话,心里却很清楚她的真正用意。

    ——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般豁达热烈,在她内心深处,对于这世间,也藏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孤立无援的孤女,她活到今日,委实不易。

    她内心刚烈,或许哪日受辱,便义无反顾地去了。

    “好了徐……九哥!你安心养伤,有空咱们一起编造下建安侯府那边的人口,免得露馅。我的婚事就这么说定了,别人问起你随便说。”

    反正她这么一个规矩贤淑的女子,是不能问自己未婚夫的,嘿嘿。